准备,因为说不定那地方也被烧。
她又惊又喜地看见那所褪色黄灰泥房子仍立在米莫萨树林里,似乎还跟过去样。当方丹家三个女人从屋里出来叫嚷着欢迎她吻她时,兴奋极,她心里感到又温暖又喜悦。
可是,等到头阵喜相逢热烈劲儿过去,她们起走进饭厅坐下之后,思嘉便觉得周围有点冷淡。原来北方佬并没有到过米莫萨,因为这里离大路比较远。因此方丹家牲口和粮食都还保留着,只不过也像塔拉和整个乡下样周围是片罕见寂静。除四个干家务女仆,所有奴隶因为害怕北方佬要来都跑掉。庄子里已没有男人,只有萨莉小男孩乔,可他刚刚扔掉尿布还不能算个男人呢。这所大房子里只住着七十多岁方丹老太太,还有她儿媳,个已经五十来岁但大家都习惯称为少奶奶女人,以及刚二十萨莉。他们和邻居家离得很远,孤零零,不过他们即使害怕也不轻易表露出来。思嘉想,这大概是因为萨莉和少奶奶过于畏惧那位十分脆弱但又倔强老太太,不敢流露内心不安吧。这位老太太,连思嘉自己也怕她,因为她那眼尖嘴利厉害劲儿,思嘉早已领教过。
这几个友人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年纪又想差很远,可她们在精神和经验上有种共同之处把她们联系在起。她们三个都穿着家染丧服,都显得疲倦、忧伤、烦恼,心里都忍受着种悲痛,这悲痛虽不表现为愠怒或诉苦,但却从她们微笑和欢迎话语中隐隐流露出来。因为她们奴隶都跑,她们手中铁成废纸,萨莉丈夫乔已在葛底斯堡牺牲,年轻方丹大夫在维克斯堡得痢疾死后少奶奶也当寡妇。至于另两个小伙子,亚历克斯和托尼,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弗吉尼亚什地方,是死是活;连老方丹大夫也跟着惠勒骑兵上前线去。
“老傻瓜都七十三,尽管他自己想装得年轻些。而且身风湿病就像猪身上跳蚤样,"老太太说着,对自己丈夫满怀骄傲,眼眼里流露光辉早已把这些假意讽刺话给揭穿。
“你们这里亚特兰大什消息吗?”思嘉等她们心境平静些才这样问。"们什也不解呢,完全被困在塔拉。”“唔,孩子,"老太太说,她像惯常那样把话头接过来,"们这里也像你们样闭塞死。除听说谢尔曼终于占领城市,就什也不知道。”“唔,他到底占着。那他现在怎样?仗打到哪里呢?”“三个女人孤零零地住在这乡下,几个星期也看不到封信或张报纸,还解什打仗情况呀?"老太太尖刻地说,"们这里有个黑人遇到过另个黑人,那个黑人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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