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微
沉思，道
句：“从此孤舟迷江海，何如村岸泊炊烟。”
窦监听后，又怔望向门外松荫。半晌才回过眼：“多谢陆先生开示。
会差人留意查寻王伦与王小槐。
“他身边跟两个人，不是窦都知所差？”
“两个人？”
“清明那天，杨太傅赶去虹桥，王伦也去那岸边。其中缘由，窦都知也不知情？”
“只奉命护行……”窦监眼中露出失望，甚而有些委屈。看来他确不知情，杨戬也并未全然信任于他。杨戬死，他失依靠，今后恐怕极为艰难。
“窦都知也不知王伦下落？”
“窦都知可否认得建隆观道士陈团？”
“不认得。关于林灵素，你还知道些什
？”
“王伦。”
“王伦？”
“去年腊月，王伦被捕，该是窦都知所为。”
“窦都知当年有杨太傅救护，要寻
那孩童，却生死不知。”
“什孩童？”
“他名叫王小槐，王豪之子。”
“并不认得，也不晓得。”
“他与杨太傅同乡，拱州睢县帝丘乡。”
乍瞧，似个二十来岁温善士子。唯有那目光才显出年纪，沉暗、谨慎、细敏、狠利，混杂在宫中三十年拼争之迹。与清明那天不同，今日他眼中更透出些哀寂、惶惑，恐怕是由于杨戬之死。
窦监并未起身，也未请陆青坐，开口便问：“你要问什？”声音喑哑冷厉，如同利刃划破布帛。
“清明那天，杨太傅到汴河，是否去见王伦？”
“那天你在太傅轿子边，看来并非偶然？”
“在寻个孩童。”
窦监摇摇头，两眼失神。
“窦都知可知唱奴李师师近来动止？”
窦监呆望门外，片刻才回过神：“李师师？你问她做什？”
陆青见他事事懵然，便笑笑：“多有搅扰，在下告辞。”
“慢着。你既然来，便替相相。”
“是。他和林灵素有何关联？”
“王伦被捕后，为何旋即又被放出？”
“太傅下令，只奉命，其他概不知。”
“王伦为何去登州？”
“他去登州？”
“这又如何？”
“王豪临死前，将帝丘那片田地献给杨太傅。今年元宵节，王小槐又将田契交给杜公才。之后，他便失踪不见。”
“田契事，知道。但那孩童去向，太傅不知，也不知。”
“清明那天，林灵素现身汴河，身后跟两个道童，其中个便是王小槐。”
“哦？你既然已知他下落，来这里问什？”
“你去那轿子边做什？”
“那孩童是个孤儿。”
窦监目光颤，眼中寒意陡升：“你对太傅做些什？”
“窦都知寸步不离，护着那轿子，岂会不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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