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这里正有事,要你相帮。”
“吴主簿请讲。”
“这里不方便说话,去那里细讲。”
他跟着吴主簿走进官厅旁公事房,吴主簿关起门,叫他坐下,而后收起笑容,放低声音:“要你去替除掉个人。”他听惊。吴主簿却直盯着他:“新知县身边跟个姓莫,你可见到?”他忙摇摇头。“要除掉便是此人,缘由你莫问。皇阁村王豪已请姓莫,过几天去赴桃花宴,你得在那天动手。”他惊在那里,
再不动弹。旁边个弓手忙俯身去探阵,继而惊恐望向他:“县尉,这人死。”
卫参顿时惊住,殴杀囚犯是重罪。他呆在那里,慌到极点,张着嘴想说些什,却个字都说不出。腿软,瘫坐到石阶上,却丝毫觉不到地之安稳,反倒觉着身子不断下坠。那两个弓手也都惊呆,动不敢动。
不知过多久,院门忽然推开,走进来个人,是主簿吴鹦鹉。主簿看到地上那农夫,忙走过来问:“这人莫不是死?”他黯然点点头。主簿立即说:“至少捉住个盗贼,多少算是个交代。你们万万莫要说是刑讯致死——”他听,忙站起来。主簿继续说:“你们就说是将这盗贼捉来后,他夺杖子,抵死反抗,妄图逃走,黑暗中争斗时,误将他打死。你们快把那火把拿走!”
卫参夜惶惶未眠,第二天早,便照主簿所言,心惊胆战去向知县回禀。知县立即吩咐县丞带仵作去查验尸首,继而问他:“那盗贼没招出同伙讯息?”
“没有。”
“失手打死囚犯,虽说触犯刑律,不过照当时情形,也是事出无奈。会上报州里,料必州里也会酌情宽贷。你继续再去追查其他盗贼。”
他垂头出来,身子重得几乎挪不动脚,却只能勉力回到官厅,吩咐那些弓手继续四处追查。焦闷半个多月,仍未查出任何踪迹。知县忽叫个小吏唤他去,他到瞧,官厅上坐竟是个年轻男子,愣之下才想起,旧知县已经辞任,这几日来新知县。那新知县询问番粮仓失窃之事,而后说:“州里刚传回文牒,不追究你打死那盗贼事。”他听到之后,身子顿时空,已说不出是惊是喜,怔在那里。知县话语唤醒他:“此事暂且放下,只看那死者有无家人来讼冤。但被盗官粮必须追回,你继续去查其他盗贼。”
卫参忙连声道谢,脚步发虚,离开县衙,迎面却碰到主簿吴鹦鹉。吴鹦鹉笑着说道:“恭喜卫县尉,逃过劫。”他忙说:“此事全仗吴主簿成全。”
“呵呵,你该如何谢?”
“今后,卫某随时听候吴主簿驱遣。若有用到在下处,便是赔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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