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若输,便跳进汴河!”
莫咸绝望之余,被弟弟说动,背着家中仅剩最后十八贯钱,跟着弟弟起去应天府。莫甘寻到伙旧日赌友,起瞄准个富家子弟,做成赌局,只用晚上,便将那子弟家中六百亩地全都赢过来,并逼着那人起去府衙中交割完契。莫甘将半分给那几个赌汉,自己和哥哥拿三百亩地田契,起搭船,欢喜归家。
自始至终,莫咸都只是跟着瞧,个字都没言语过。回去夜船上,他都仍有些惊怕。弟弟莫甘却得意无比,买些酒肉,和他在船舱里,靠着窗边吃酒赏月。弟弟吃得酣畅,满嘴炫耀起他那些荒肆事迹,并劝莫咸何必自苦,该和他起挥霍。莫咸越听越厌,只能不住劝弟弟饮酒。莫甘吃醉后,伏在船舷上。莫咸见他睡得酣畅,闷恨犹豫许久,终于发狠心,将弟弟拖抱起来,用力,推入河水中。等船已行两三里地后,他才假意嚷起来。那些船夫忙停船,跳下水去寻,自然寻不到。
莫咸上岸后,迅即又返回应天府,寻个牙人,将弟弟赢来那些田产块块全都卖掉,将钱兑成银子,背回家。弟弟典卖出去那些祖田,能赎还,全都赎还回来,剩余新置买百多亩,总共虽不及当初家产三分之,却也已经大好。他尽心操持家业,辛苦十八年,才挣到今天这等家业。
弟弟莫甘竟然没有死。莫咸望着弟弟与那几个豪富对饮笑谈,全然想不出这十八年来弟弟去哪里、做些什。如今又做新知县幕客,来这乡里勘量田土。莫咸回想弟弟将才那笑容,似乎并不知晓自己将他推下船,也没有丝毫记恨之意。
他正在忐忑,弟弟莫甘忽然转身又走过来,开他那瓶御酒封口,斟两杯酒,端过来递给他杯,而后笑着说:“十八年不见,这做弟弟得好生敬哥哥杯。”莫咸忙接过酒杯,尽力笑着,同仰脖饮尽。莫甘又连斟两回,喝过之后,才又笑着说:“哥哥能来这九豪宴,自然已是豪富。哥哥可记着当年咱们在应天府那约定?”
莫咸听,顿时失色。那年他跟着弟弟去应天府,做那局之前,莫甘说:“咱们得事先定好,旦做成这事,便依照父亲临终遗命,不论穷富,此生决不析产分户。谁若违约,只能得四分之家产。”莫咸当时已近绝望,析不析户于他而言,并无分别,便点头答应。莫甘立即去借来纸笔,请客店主人作保,写约书,强要莫咸画押,莫咸无由推拒,便画押。那约书,兄弟两个各留张。回去船上,莫咸将弟弟推下河后,随即将那纸约书也丢进水中。
时隔十八年,兄弟重逢,弟弟竟提及此事,自然是要来割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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