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说谎?
胡小喜慌忙离开那个车铺,茫茫然在街头乱走,心里又惊又凉。忽然想起萝卜案中那个最先死泥炉匠江四。自己带张用去查看江四尸首时,发现张帕子、绺发丝、块肥皂团、盒胭脂。那张帕子是阿翠,那绺头发难道也是阿翠?还有那胭脂和肥皂团,都是新买,是买给阿翠?江四赁住在那户人家里,原本住得好好,忽然便搬走。难道是为阿翠?清明前几天,他们两个难道在处?若是真,江四死,必定和阿翠有关……
胡小喜越想越怕,且觉着自己并非胡乱攀扯。阿翠说那个小谎必定有缘故,小谎背后往往藏着大谎。
不成!得把这事查明白!
他浑身抖个不住,在深夜大街上走许久,走到州桥时,实在累极,坐倒在河岸边歇阵,才渐渐平复下来。他又从头至尾,将事情细细理道,凝神想阵,忽然想到条线头:江四尸首是在封丘门外护龙河边发现,那里虽不显眼,却也不隐蔽。凶手除非是为掩藏证据,否则绝不会冒险费力将尸首搬到远处,更不会随意丢在那等地方。
另外,那几天江四若真是和阿翠在处,仓促之间,应该不会也不敢去赁人房宅住。他们恐怕是藏身在客店之中,这样才不易被人发觉和怀疑,而且,江四出去买肥皂团和胭脂,自然不会走得太远,应该是买好之后,返回途中被杀。他们所住客店应该就在封丘门带。
想明白之后,胡小喜立即爬起来,赶到北城封丘门。那带城内外有不少客店,这时已近午夜,大半都已经吹灯歇息,他顾不得这些,家家敲开查问。幸而他穿着公服,那些店家不敢怠慢。城门内客店挨家问遍后,东方已经微亮,却无所获。他却像是着魔怔般,毫无疲累,接着便出城,又挨家敲门去问。直问到个小市口,终于听街角家客店店主说:“是有这对男女。男二十七八岁,穿着布衫布裤,模样诚诚朴朴。女年纪二十左右,双水闪闪大眼睛,穿件绿绢衫……”
胡小喜听眼睛顿时睁圆,至少样貌对,他忙问:“他们说什没有?”
“两人说是来京城投靠亲戚。不过,住进店里后,那年轻妇人整日窝在客房里,关着门窗不出来。只有那汉子偶尔出来回,出来也只是买些吃食日用,迅即就又进去关起门。瞧着有些古怪,可两人又交足房钱,不好多问。那浑家偷偷去他们窗下听过,说那妇人是个水火性子,时‘四哥、四哥’地甜口儿唤,时又‘你如何、你如何’地抱怨。
“寒食头两天,那汉子又出去,可去再没回来。第二天,另有个男子来店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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