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那妇人和尸首弄到后门时,你在哪里?”
“在这店前头。等前面那几个抬空轿、拉着空棺走后,才赶忙跑去后院,先从门缝里张张,什都没张见,只听见车轮声,忙打开门,探头小心望望,辆厢车往西边巷子口去,只瞧见灰布帘子。”
“那厢车何时停在那里?”
“前头那些人来时,便听到后头有车声,就停在后门外。那时还以为是对门那家搬货,便没理会,哪里知道他们是用来劫人搬尸首?”
范大牙听,犯起难来。这伙人显然是早已谋划好。只是,被劫妇人宁妆花虽说织缎手艺极好,在京城名头颇响,但毕竟只是个弱女子,听牛慕讲,性情又柔善。要劫她,不难下手,何必做这大阵仗?更奇怪是,这伙人为何要将那尸首也起劫走?
庸常之人。这令他极沮丧,却不肯、也不敢服输。旦输这口气,自认庸常,那便不只是被父亲抛弃,连自己都要被自己抛弃。
他想争回口气,替那人找回他女儿,将他女儿交还给他,当面告诉他:“你不配为人父。”
他正在思忖,牛慕来。这个书生也是满腹心事,瞧着有些失魂。范大牙心里暗暗感叹,这世上满眼尽是失意人,恐怕没几个人能心满意圆。
两人起来到甘家面店,店门才刚刚打开,熊七娘拿着块抹布,正在擦拭店里桌子,瞧着也是萎萎顿顿、全无神气,又是个失魂人。听到脚步声,她扭头望过来,见到两人,眼里顿时惊,随即露出厌惧。
范大牙板着脸进去,放硬声气:“是来查问清明正午绑劫妇人那桩案子。你若好生对答,便不将你记进案簿。那些绑匪共几个人?”
他更在意是他父亲那女儿,也被这伙人劫走,但熊七娘之前并未见过这伙人。看来这伙人极谨慎,从不在同家做两回。那上回,他们是在哪家做?这个恐怕不好查。
而且,他隐隐觉着,这伙人似乎不像是寻常劫匪,他们究竟是什来路?
胡小喜奔走整整夜。
他兴冲冲去见阿翠义父,原本想探探口风,好谋划提亲。谁知道竟问出句谎话来:阿翠说清明前几天在义父母家中养病,她义父却说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阿翠。阿翠为
“共八个。个带头,两个抬轿子,两个赶车,还有三个没去河岸边,直候在店里。那妇人和棺材过来后,个用刀逼住那妇人,两个从那棺材里搬出尸首。”
“你以前见过他们没有?”
“没有。”
“真没有?这之前,他们还劫走个年轻女子。”
“真没有!天天在这里看店,那天是头回见那些人,悔不该贪那些钱……”熊七娘说着要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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