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放你出来!”她像个男孩子般倔强起来。
她说到也做到。用把她叔叔送她削铁如泥短刀,花七天时间,两手都磨出血泡,才切断笼子上锁。笼门打开瞬间,她高兴得直蹦。
这有什可高兴呢?反正,它点都不激动。笼子里笼子外,对如今它而言,已经没有
其实它已经很虚弱,早些年还有人奉旨送泥土跟针线来给它,可不知从什时候起,便没有人再来。它只好睡觉,把自己深深埋进那堆做来打发时间布偶里。睡着就不觉得饿。
梦里再没有那只飞鸟踪迹,只有越来越靠近深渊。
是这个小女孩惊奇声音吵醒它。
难得是,她跟皇帝都没有被它吓跑,在它睁开眼睛,本能地说句“有点饿”时。
历史原来真会重演,时间喜欢开这种玩笑。
说,为什不管怎努力,太后她永远不满意?”
小太监揉揉眼睛,说:“没有要求,才不会被人讨厌吧。”
小皇帝愣。
“胡说!”珍儿瞪眼,“死人才没有要求呢!个人活着,怎可能没有要求?”
这小丫头性格,真是点都没有改变啊。条活鲜鲜小鱼错误地跳进潭死水,以为凭点水花就能改变整个世界。不管她到这座皇宫哪里,都注定格格不入。
笼子外面两张脸孔慢慢叠加到起,变成另张熟悉但已陌生脸,它揉揉眼睛,半晌才回过神。都快两百年,那些说过要做辈子朋友,最后却说它只是牲畜,将它永久囚禁人,早已不在人世。
连数日,她都偷偷来看它。看着吃饱又躺下睡觉它,她奇怪地问:“会说话熊,为什你不求放你呢?”
它半睁开眼:“凭什向你提要求呢?”
句话问住她,她想半天,说:“们是朋友呀!”
它翻个身:“只是只熊。”
可是,若不是她,那只被隔离到世界之外熊,只怕还会继续在暗无天日笼子里,无聊地数着耳朵。9
这段时间,宫里不太消停。太常寺少卿李大人家被满门抄斩,罪名是通敌叛国,私吞宫银。有证有据,揭发他,正是他死对头常大人。类似事件,其实经常发生,也算不得什,大家已经习以为常。至于领班宫女被揭发与侍卫私通,被秘密处死,或者哪个太监又大胆偷主子财务或者乱讲主子坏话被斩手割舌这样“小事”,更是多不胜数。
不过,到他们临死前,恐怕也不知自己秘密是如何被透露出去。
它干。
半年前,那个刚刚进宫小丫头,跟她皇帝夫君捉迷藏,无意中闯进花房之下密室,发现在五金笼子里睡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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