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是未来嫂嫂,他为你花钱天经地义嘛,还嫌他花得不够多呢。”春炉笑眯眯地对着宋逸,“对吧,哥哥。”
“可见将来不能让你跟着们,这张利嘴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来。”宋逸刮刮她鼻子。
春炉朝他吐吐舌-头,跑回自己房间。
她反手关上门,笑容顿失。想起前几日,她无意中看见宋逸将个做成小猪形状陶罐交给阿芷,说什以后但凡赚钱,都会放进去。阿芷笑着接过陶罐,点头说好,又说什她自己也要努力赚钱,早日将这小猪喂得饱饱。
难怪哥哥最近变得更节俭,上次自己很想买张新椅子,换掉院子里那把旧,他都不肯,说旧还能用,钱不能乱花,可他对阿芷又是另个样子。这钱罐里,装都是他们今后小日子吧。就快有妻子男人,难免要为自己家打算。
,连冷暖都无法感知。
随着年底临近,她越来越频繁地听到宋逸与阿芷关于未来描画,要怎样装饰新房,怎样将工坊规模扩大,以及要生多少个可爱孩子。春炉突然意识到,哥哥就快有个真正、完整家,夫妻和谐,子女绕膝。可这个家,与她无关吧。她不在他们未来里。他们时不时露出幸福笑脸,成春炉心中最大恐惧,与妒忌——很久之后她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妒忌。
她讨厌这种感觉,哥哥说过不会不要她,是他将自己从万劫不复毁灭中拉回来。就算有阿芷姐姐,他们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好,定。
只有这样遍又遍地让自己相信,她才能勉强睡着。
春炉默默收拾起碗筷,提着篮子往家里去。
可是,这又有什可责怪呢。
春炉默默摘下腕上金铃铛,收到衣箱最低层,她不想再戴,两个铃铛起响,未免太吵。
8
今天,是村里河灯节。宋逸早便带着阿芷往妒津去,本要带上春炉道,却被她找个理由推脱掉。
天空繁星明月,地上流水浮灯,妒津两岸都站满欢喜男女老少,将盏盏写满愿望灯送到河中。
翌日中午,宋逸才带着阿芷回来。还没进门,春炉已然听到阵熟悉铃铛声,心下沉。
身新衣阿芷光彩照人地进来,雪白手腕上,系着个再眼熟不过金铃铛。
宋逸不是有钱人,但愿意为最爱人倾其所有。
“春炉,阿芷姐姐金铃铛跟你那个是对呢。前些时候托人自咸阳城又带个回来。”宋逸笑道,“以后两个铃铛起响,咱家就更热闹。”
阿芷掩口笑,嗔怪道:“都说不必花这冤枉钱,你看你哥哥就是这样,看到什都给买来。这衣裳也是,那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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