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是否要去画
些人体，比如古希腊
雕塑？或者干脆找个仆人来做模特？”
“不要做这件事，那是很危险。”他面色凝重地放下画笔，不小心打翻
瓶刚刚用松节油稀释过颜料。
“为什
？”非常惊讶，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安。
“人心远比古董要复杂，就像座巨大迷宫，你永远都只能看到个个支离破碎角落。而这些角落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全部，不能成为判断他生标准。”他说到这里迟疑片刻，但还是选择把话说完，“而且当你失去那个人时
“可是——”看着他似有似无笑容，突然意识到个十分可怕事实。
从们交谈开始到现在，他始终都没有张开过嘴！而本来连字母表都无法朗读，直都是用自己意识在脑海中与他交流！
“你会魔法！你是巫师？”抛开个贵族少年自尊，害怕到牙根发冷，被自己所经历脑中情景吓到发抖。
“勉强可以这理解，在们世界里，这种人被叫做妖物。”他又笑，这次笑得很让人心安，“恭喜你，你做到。”
循着他目光看去，那幅画上青花瓷瓶已经被浓厚油彩涂掉，被个寂寞而美丽中国女人取代，相貌和那个梦境中女人模样。
“这是画？”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无法想象这竟然是在梦境中画出来东西。
“当然是。这世界上任何个人、件东西，哪怕是草木都有过去，你看到就是那个青花瓶过去。这个女人是中国古代位妃子，她这生只见过自己丈夫面，随后就被冷落，是这只青花瓶陪她走完短暂生。”他终于开始用嘴巴讲话，“请记住，这是们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回去休息吧，们明天见。”
那天，在那扇大门关上之前，眼睛直停留在那张画布上，这短短两个小时，就像是天方夜谭般美妙。而他所说那个词“妖物”，也和那张画起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从那以后，柳先生开始正式教学画。们每天都会从收藏厅中选件古董，然后握起那支画笔，进入梦境去窥探这件古董过去。那些古董拥有者有是埃及王朝法老，有是罗马帝国将军，有只是个怀才不遇街头雕塑家。
开始只能在梦境中无意识地画，但后来脑海中黑暗混沌越来越淡，那个亮光越来越清晰，梦境也越来越受自控制。而且身体也越来越灵活，后来竟然在意识恢复之后也能顺利地画出脑海中场景。
不过也渐渐意识到件事，柳先生始终只是教画些古董，却从来没有画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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