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是你门客,那呢?到底算什?”
“只要你肯弹
那晚,他来。
还记得那是个满月之夜,他捧着把古琴踏月而来。
“果然还是个男儿郎啊……”他看到穿长衫,站在月光竹影中微微笑。
“失望?黄金百两冤枉钱白花吧!还搭上这块心爱玉佩,都替你不值。”掏出那块蓬莱古玉,故意在他眼前晃晃。
“胡说。”他佯作嗔怒,“黄金百两不过是浮云粪土,那块玉佩也只是点小心意,这都比不上紫弦你琴技啊!”
梳着油亮背头,不管近视与否都会戴副金丝眼镜,每日里在府中白吃白喝,白领月钱。但这些人往往会投其所好,满北京城为项伯言淘换些稀罕玩意儿,或是把紫砂茶壶,或是件四大名窑瓷器,或是名人字画,或是套东洋来围棋子。项少爷遇上喜欢就会出高价买下来,那高价往往要超过本身实价不少,足够这些人挥霍上好几年。
“反正他花钱也没数,大伙起哄着他开心呗!”人们背地里都是这说。
而不属于这三类门客中任何种。
们刚刚到北京城,他就在府中给安排个跨院儿独住。
院子倒不是很奢华,却种满翠竹,清新雅致让人舒服。他也没有为配太多佣人,只有位老婆婆照顾起居。
“那们这算是什?也是你门客,主人?”
“你与他们不同。”他摇头说,“他们大部分看似都是这城里闲人,却都有各自用处,就算是鸡鸣狗盗之徒,在节骨眼上也能发挥自己作用,成就大事!”
“公子大事?看你也挺有钱,难不成还想当皇帝呀?”
“在下对金钱权柄并无任何眷恋。”项伯言正色道,“伯言只愿不负生所学,救国救民,让四万万炎黄子孙不再受列强欺侮!为此目,就算是毁家纾难又有何妨?”
“逗你啦……”被他凛凛正气震住,没想到个看似纨绔公子哥,竟然还有这样抱负。
这就是要收当小老婆吧?其实那个年代有钱人买个姑娘做妾也是常有事。之所以没有走,是想着这位少爷出手如此阔绰,想必家中定豪富,等他到北京再卷笔,然后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心里盘算着推开房门,却呆住。床上摆着两件衣服,件是锦绣团花女儿罗裙,件是素白男儿长衫。
“到底是女娇娥还是男儿郎?”耳边又回想起他那句念白,眼前尽是那对清雅如兰眸子。
他这是让自己选择……
其实满可以拔腿就走,没有任何人能拦住,但还是留下来,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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