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填这份病历孩子?”
林夏点点头:“他叫阿秀,是个孤儿,来看病是他姑姑,可能也不是亲生,但是他唯亲人。”
“这跟你没关系,世界上这样小孩子也不是个两个。”
“你不懂!你想想啊,个小孩子孤苦伶仃,和姑姑在座老房子里长大,要是姑姑没,老房子还是那大,他个人在老房子里转圈,什亲人都没有,多可怜。就懂啊,就住老房子,老爹跑路之后那段时间特别讨
“甲186号病例,寿限已尽,拒绝治疗。”
“她究竟得是什病?”林夏问。
“无所谓。你只需要知道她就快死,而且是她自己拒绝治疗。”
“她既然来看病就说明想要活下去,怎还能拒绝呢?你想唬?”
“想要在这里换条命,就要付出最珍贵东西。她拒绝,说明那件东西比她命更重要。”白起转回桌后,点燃支桃源乡,深深吸口。
源乡,白起自己也经常抽。
“‘死不’最近长势很喜人啊!”林夏屁股在沙发上坐下,跷着二郎腿。
这是林夏给那株植物起歪名,因为它仅仅只有七片叶子,但每被摘掉片第二天都会再重新长出来,看上去垂垂将死,却不寂不灭。
白起慢慢地收好白绸和酒杯,把花盆抱到窗前阳光里。
“刚才把砸玻璃人抓住。”林夏见他不理会自己,又找个话头。
“这次破个例行不行?就改成收钱嘛!或者让他们分期付款……大不以后房租给你算便宜点!”林大小姐抛出杀手锏。
林夏低下头,用手指在桌上?着圈圈等待白起回答。过会再抬头时,白起正用种奇怪表情看着自己。
“喂!你这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表情是什意思?大方次很奇怪?”林夏满脸窘迫地拍桌。
“不,是在想你为什?”白起微微歪头,目光像在解剖外星人似盯着林夏,“为什要替他们来求?”
“……”林夏时语塞,仿佛又看见阿秀那双小野猫似眼睛。
“不用绕弯子。”白起把本病历递给林夏,“你想要都在那里。”
白起就是这样,人心在他面前薄如蝉翼,轻轻戳就破。
林夏打开病历,上面字迹歪歪扭扭很可笑,想来是阿秀帮他姑姑填。病人信息栏里全都空着,整页病例上只有家属栏上写着“穆秀”两个字。穆字还是涂两个黑疙瘩才写对。住址栏里更是错字连篇,不知所云:英花胡同,左手边第九栋老它。
“应该是樱花胡同左手边第九栋老宅吧……”林夏低声嘀咕。
再下面字却清秀有力,看就知道出自白起那支万宝龙钢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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