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个名叫郭慨的男人（30 / 33）

费志刚说过不回来，大概是文秀娟吧，柳絮想。很久没看见文秀娟，自打郭慨开始调查，文秀娟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如影随形。她偏过头，黑暗里看不见枕边人脸，但能感觉到床垫凹陷，也能嗅到熟悉气味。是费

，只要破开，就能有大进展。郭慨有种预感，这两桩蹊跷，是有关联。

现在问题是：蓝色是什地方？

蓝色是间酒吧，就在医学院旁边，门头上装个富有工业感三头铜灯。郭慨走进去，看见条向下楼梯，才意识到酒吧是开在地下室里。楼梯两侧贴满照片，都是各路明星名人和酒吧主人合影，看起来这酒吧还挺有名。但应该是过去事情，这从照片陈旧和多年未翻新装修上能看出来。楼梯走过半程时候郭慨隐约听见音乐声，这是晚上九点多，酒吧时间才刚开始。

乐队在奏爵土，鼓手正酣然敲打着架子鼓，灯光明灭间，郭慨看见个个神态近似男人，个个都像猎手。这酒吧气氛，暧昧得让他不舒服。

他要瓶啤酒和碟花生，和几个酒保挨个儿聊天，发现他们没个在这里工作超过两年，九年时间，对个酒吧来说，太过漫长。郭慨问老板在吗？酒保说不在，常会来，但也说不准。啤酒喝完花生吃完，已经快十点，老板还没来，说可能十点，也可能十二点。架子鼓再响起来时候，郭慨决定出去透会儿气，个坐在高脚凳上长头发女人在他经过时候吹个烟灰，像是在挑逗，让他不寒而栗。那女人脸生得怪异，自以为妩媚眼神让他几乎要吐出来。走上楼梯时候他还在想着那张脸，那挥之不去感觉，不会是哪儿见过吧。

郭慨放慢步子，忍着不适回想刚才那张脸，但在记忆里调不出什有效信息来。也许会儿回去再被她骚扰下瞧瞧看？

郭慨走楼梯习惯靠右，先前下楼时他着重看侧照片，现在他看另侧。大多数是酒吧老板——个微秃胖子和名人合影，有时照片上也会多出两个挤着沾光服务员。在张中央位置是某著名过气女歌手照片里，他发现张似曾相识脸。他停下来对着照片使劲地想，是委培班谁吗？可张张脸对过来全都对不上，脑海里走马灯般地回旋着男男女女面孔，忽然之间他吓跳，股不适感让背上起阵鸡皮疙瘩。大概是通百通缘故，他也随即想起照片上那个穿着侍者制服年轻人是谁。他拿出照相机，把这张照片翻拍下来，转身重新往地下室走去。

照片上人是项伟，个他原本以为，和案子没有直接关系人。

7

柳絮夜半梦醒，却想不起那是什梦。她睁开眼睛，发觉身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