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沉默。
“也不知你妈有没有和你说，你爸爸得
甲亢，现在瘦得厉害。”
柳絮当然是知道
，甲亢又不是什
绝症，老头子从前总是有使不完劲道，现在可总算要安分
点吧。这样对妈妈也好，她想。
郭慨还在讲，柳絮忍不住说行，你知道
不想听他事情。郭慨说但他毕竟是你爸爸，难道真打算直这下去，辈子？然后他说句把柳絮彻底炸毛话：其实你会不开心。
开不开心自己知道，离开这几年过得再好不过，是爸让你说这些吗？是他给你钱还是怎着？你能不能别管私事，和他矛盾你调解不着，你觉得帮做调查就够资格教训吗？如果那样就请你别再查，离远点。
篮球小分队，常出去和人打三对三篮球赛，走到哪儿都勾肩搭背，属于焦不离孟型。其中个好兄弟就这折，人没死但辈子算毁，其他两个人心里有多恨都正常。郭慨问那女同学里呢，有没有人恨文秀娟，金浩良说也许有。项伟是个帅小伙子，虽然他摆明追求文秀娟，但没准有暗恋他呢。说完这些，金浩良又次强调，说他不觉得有谁真会对文秀娟下毒手，班里这些学生都是好孩子，现在是好医生，干不出这样事情。
“你觉得他说是实话吗？”柳絮问郭慨，“觉得他好像不是特别配合，说这些其实靠推断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会不会心里有鬼？”
“倒也不能这说，他不配合也正常。他正在争取你们学生处个领导职位，当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被缠进这档子事里。另外，他还是和学生不贴心，学生有心事，是不会找这样老师倾诉”
“嗯，反正你定会把真相找出来，线索已经越来越多。”
郭慨笑笑。柳絮这样反应，他挺开心。倒不是案情进展，离真相还远着呢，根本没什决定性进展，但他查这个案子，并不是为找出真凶，而是想让柳絮放下负担，正常地生活。
柳絮颤抖着身子哆嗦着牙口气把这些话炮仗样放出来，郭慨看起来有些难过。
东长治路走到尽头和长阳路相连。小时候这是条漫漫长路，此时却不知不觉路走过。在海门路口郭慨说左转吧，柳絮才意识到那是往下海庙方向，想起刚才撒那个谎，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真要去拜下？”郭慨问。
柳絮耳朵根子有点儿发烧，心里想你肯定知道是随口说，这时候再提起来又是什意思，存心让自己尴尬。
她硬着头皮点点头，两个人过马路走小段，前方下海庙侧庙墙就已在望。
“其实你爸爸身体倒是不太好，要不你也给他拜拜？”郭慨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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