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说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声,文秀娟却忽然伸手抓住她手腕,用力摇。
“不,不。”文秀娟说,“别报警。柳絮,这件事情,你当作不
柳絮愣住,随后反应过来“那个人”指是谁,急着分辩:“不是,你别误会呀,不是。”
文秀娟笑容变得温和,“当然不是你,唯没有嫌疑,就是你啦。”
柳絮心头暖,然后“哎呀”叫起来:“不知道你是要引那个人出来。真糟糕,否则……”
文秀娟摇摇头,“可没想那多,当时发现时候吓得,你也听见那声,脑子里点主意都没有,只想把它扔掉。逃过劫就是万幸,运气好。”
水是早晨上课前在学校超市买,除上厕所那小会儿,从没离开过文秀娟视线。但柳絮当时注意力都在显微镜下肾脏切片上,完全记不起那几分钟里谁曾在文秀娟座位前逗留过。显而易见是,只有在实验室里人,才有这个机会。去掉教授,共十个。
过渡,自然过渡到——谋杀?
“们回去吧,有点累。”文秀娟说。
柳絮涌起极度挫败感,再次痛恨自己性格。可她又不禁愕然,毕竟才走这点路。随即悲伤把她攫住,文秀娟身体,已经衰弱到这种程度。
她们搭上21路电车,两站后抵达终点站鲁迅公园。
柳絮觉得自己必须开口。
“她胆子越来越大。”文秀娟叹息。她表情镇定得不像个被谋害人,正是这样文秀娟让柳絮钦佩不已。总是有些人,令你只能仰望。
当然,柳絮能觉察出文秀娟隐藏着恐惧。她就像个有裂纹瓷人儿,表面坚硬,虚弱却丝缕从缝隙里渗出来,难以遮盖。
“起先还不相信。昨天解剖课上你对说时候,直疑心是自己听错。”
“你是疑心疯吧?深更半夜爬起来擦杯子,忍不住地要去看那些脸,每张都像是要杀。”
“你没疯,真是有人要害你!报警吧,秀娟,们报警吧。你看看你自己,虚弱得走这点路都累,上次你去医院,真没查出什吗?但最最紧要,不能再这样下去。你逃过这次,那个人会罢手吗?下次呢?定要报警!”
“你捡走那瓶水?”文秀娟突然问。
柳絮话到嘴边,被这个问题活生生顶回去,表情古怪极。
“知道是你捡。”文秀娟说,“下课后去厕所时,水已经不见,中间只有你离开过教室。”
柳絮点头。她本就不打算否认,只是对话没以她想象方式展开。永远被动者,她想。
文秀娟忽然笑笑,说:“其实最想要这瓶水消失,应该是那个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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