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们都是疯子（21 / 21）

立刻联想到其中关窍，知道自己将不得不开始东躲西藏。高利贷放贷者最多不过砍掉他只手，这群幕后凶手却会直接要他命。

宁章闻追查到穆子健位侄孙女网络个人空间。这位90后女孩对穆子健深恶痛绝，在个人日志里吐槽大篇，抱怨自家为什会有这种嗜赌如命为老不尊亲戚。

“今天真是被恶心坏，果然不是老人变坏，而是坏人变老！”这位女孩在日志里愤愤地写道，“那大把年纪还喜欢赌钱，赌输就去借高利贷，已经够让人讨厌，他居然还撒谎骗人！他和爸爸说，他有生命危险，有人要追杀他，所以他需要借钱跑路——这样谎话也未免太离谱吧！他以为是在香港拍黑社会电影呢！”

但穆子健苦苦哀求，甚至不惜下跪，这家倒霉亲戚实在没有办法，给他万块钱，用90后女孩话来说，“压根不指望他还，就当是喂狗，就当是生病买药吃”。

于是被当成狗穆子健就带着这万块钱，开始真正意义上逃亡。没有人知道在这期间他经受多少肉体和精神上双重折磨，冯斯所能确认是：穆子健最终没能逃亡成功。那些原本还精心制造各种意外来杀人杀手们，大概是找不到别方法来对付风声鹤唳步步小心穆子健，终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制造震惊全市血案。

这还真有点像那个以讹传讹“进入胡夫金字塔考古学家全部神秘死亡”呢，冯斯边看边想着。所不同是，那件事是假，而从藏区回来这些学者接二连三地身故却是事实。

他们到底发现什呢？冯斯想，难道是那场并不起眼地震之后，他们发现个深藏于青藏高原无人区里魔仆，这才吓得不顾切地赶紧撤离？而那个魔仆手下为灭口，才路追杀到内地？

这个推断倒是符合常理，但冯斯却隐隐有种感觉，那个地震之后现身东西，可能并不是只普通魔仆。单单是从藏在哈德利教授衣柜里那个不明生物，他就嗅到丝与众不同味道。自911之后，哈德利教授藏匿十多年，当冯斯找到他时，他几乎身无长物，唯带在身边有价值，也许就是衣柜里那件事物。那绝对不会是寻常玩意儿。

他又回想起那天美妙幻境。即便是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幻境，幻境中姜米是虚假、不存在，他还是无法避免地沉溺其中，因为那种幸福感实在太强烈，强烈到侵袭他全身，浸透他每处毛孔。他辈子都没有体会到过那样强烈快乐，甚至令他忍不住产生种古怪想法。

“吸d……就是这种感觉吗？”冯斯喃喃地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