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边听边拍着扶手,吴襄所说牛庄以前是个重要港口,在三岔河河道之内,从明处就是通往辽中海运通道,后金占领辽中之后,此地成为走私地方之,登州镇船到达这里,辽西往后金走私便受到影响。
“那陈总兵不是个不知趣人,他船不会待在那里不走。”祖大寿思索着道,“在大势上,黄台吉眼下陷于困境,盖州得失并不要紧,登州镇即便攻下也未必会固守,但登州兵锋威逼辽中趋势越加明显,蒙古人那边以后不会听建州话,再来得几次攻势,黄台吉恐怕不得不引部北退。”
吴襄叹气道:“这登州镇陈总兵不是寻常人,到辽南两三年,就打到盖州,他也不想想,要是把后金给打垮,他与朝廷如何相处。”
祖大寿哼哼笑,“这才是要紧地方,他与朝廷如何相处是他事,咱们辽镇也得想想与朝廷该如何相处,与登州镇又该如何相处。辽镇所以能在宁锦不倒,首要便是建奴,每年数百万辽饷,远不是咱们能拿完,朝中多少人分润,偏生这辽饷不是正税,是加征。旦登州镇打垮后金,这辽饷便没有由头,
“祖帅,那边来人,还带来泽润和可法信。”
锦州城中辽东前锋将军府书房中,祖大乐低声对祖大寿说着,太师椅上祖大寿嗯声,没有什表示,祖大乐只得转头去看旁边吴襄。
吴襄沉思会转头对祖大乐道:“来是什人?”
“来人不肯明说,不过末将看他样貌,该是个汉官,应是鲍承先、高鸿中类人。”
“那让他先把泽润和可法信交来。”
祖大乐答应声出门而去,吴襄此时才对祖大寿道:“祖帅,他们此时来,意图实在难说,属下觉着,还是由属下先见见来人,弄清楚他们来意,到时祖帅定下方略,再见来人不迟。”
祖大寿张开眼睛,悠闲拍着扶手道:“这个时候来,不外乎买粮、买布,要不然……便是求和来。”
吴襄惊讶道:“求和?”
祖大寿点点头,“登州镇通报你看,他们这次春季攻势颇为凌厉,从赫图阿拉直到盖州,四处皆在开战,奴酋在草河堡碰得头破血流,据登州镇自己所说,四百多兵硬是将黄台吉亲领东路大军击退,钟财生随后又击退岳托,并在连山关连续攻打数日,这里边恐怕有些吹嘘,但建奴在连山关和草河堡败北是没有疑问。”
吴襄沉吟道:“盖州这带是登州镇占优,咱们水师去盖州附近,那里到处是登州镇船,据闻登州镇连续攻打盖州,城墙多出破损。另外连三岔河河口也有登州鸟船,顺风时候还有船扬帆进入三岔河,到牛庄左近,使得咱们船都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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