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托贝勒意思,是打哪路好?”
岳托心知皇太极早有对策,此时却
当中间人角色。这些骑兵使得登州镇对盖州战术越加灵活,下半年秋季攻势便体现出这点,后金虽然派出五千骑兵,但也只摧毁最靠近榆林堡几个登州堡垒,没有敢继续深入,让登州镇站稳复州这个支撑点,有复州作为据点,登州镇前线往前推进百余里,牵制着后金主力不敢远离辽东。眼看辽海开化在即,登州镇肯定会再次进行攻势,以破坏盖州春耕。
皇太极眼光转向旁边岳托,这个兵部尚书拒绝杀死自己福晋,已经犯皇太极忌讳,但此时还不是动他时候,代善在年前正式上疏要求不与大汗并坐,奉皇太极为后金之主,皇太极也给出相应补偿,萨哈廉任新乌真超哈固山额真,岳托也只能继续放在兵部尚书位置。
“岳托贝勒。”皇太极淡淡开口道,“辽东已然开春,辽海也化开,你认为对面登州镇会不会再来盖州?”
岳托回过头来道:“回大汗,奴才以为登州镇必来。按照他们往年做派,在金州时便在春季出兵攻打复州,占据复州后又于春秋两季农忙时袭击盖州,其用兵非在与大军合战,而是以人力与消耗,拖住大军不得远出。奴才由此推断,开春后登州镇必会来盖州,亦会再次攻占岫岩、凤凰城等地。”
皇太极眯眯眼睛微笑道:“那你是兵部尚书,有何对策?”
岳托在心中提高警惕,皇太极此时当着众多贝勒问自己这个兵部尚书意见,他必须十分小心应对,皇太极对他心思他也明白,只要自己露出任何破绽,就会被皇太极以冠冕堂皇理由处罚。但他还是决定说自己心里话,否则后金禁不起这样消耗。
“奴才认为,登州镇此来,便是要逼迫大军汇集,在盖州等地空耗粮饷,所用包衣无法参与春耕,且其必定如去年秋季般,拉上东江岛寇同行,以东江镇攻略岫岩至赫图阿拉等地,使得大军无法齐聚。”
皇太极淡淡道:“你说你对策。”
岳托停顿下才道:“奴才认为,尼堪必定如去年秋季般,兵分数路而来,其兵形当在三路或四路,有如人之手掌,各路互为呼应,力求让大金应接不暇。然有其利必有其弊,因其地域广阔,其间山川阻隔,若再以精锐白甲斥候阻截,则消息十数日不通。奴才之对策,当遵循老汗在萨尔浒之故计,管你几路来,只路去,攻其路,则其余无以呼应,必然自消。”
皇太极在心中点头,岳托计策与他所想差得不远,后金耗不起全面开花,只能以聚破散,击其路,即便其他几路有所损失,也能振奋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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