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旗在心中暗暗骂几句,他都救过塔克潭几次,上次海兰事情也是好心去帮忙,居然落得个这个对待。说到底塔克潭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同样地位看待,所有事情都是。
车尔格交代完就走向下家,那家是张忠旗邻居,张忠旗连忙跟在后面,对车尔格小心道:“车尔格主子,这马上就要秋收,是不是等收完粮再走?”
“当然收完粮再走,你家每亩交五斗,少斗就要你人头落地。”
张忠旗呆在当场,他虽说有五十亩地,但很多都是贫瘠之地,靠水源又远,今年这样大旱季节里面,也只有二十来亩能收到粮,而且大多都只有九斗上下,其他二十多亩基本没有收成,这样交下来压根就没有存粮。
此时车尔格已经到那家门口,正要去吧门踢开,张忠旗连忙跑到车尔格身边,从怀中摸出块五两银子悄悄塞过去,“领催大人,求您通融下,奴才这响地都是差地,出不多少粮,还请领催大人给奴才减些。”
“张忠旗,出来跟走。”车尔格声音在门外响起。
张忠旗脸媚笑走出来,看着车尔格讨好道:“车尔格主子,这次又要去哪里劳役。”
车尔格是分管张忠旗封得拨什库,以前看在老牛录额真面子上,对张忠旗还算好,现在赖达库来,他也不再对张忠旗客气,只是带着点嘲弄看着张忠旗,“谁告诉你是服劳役,你还想着以前老主子在时候,尽让你去煮盐行猎捞好处?你个尼堪抬旗,有你挑?”
张忠旗讪讪笑道:“奴才不敢,奴才都听主子。”
车尔格冷冷看着张忠旗道:“带上你自己行粮马匹,跟老子去沈阳,大汗要练汉军。”
车尔格摸摸银子,径自收入怀中,对张忠旗挥挥手,
“主子,汉军不是在阿哈里面选。”
“咱们牛录包衣在旅顺死得差不多,没有那许多包衣,抬旗尼堪倒不少,你就是抬旗尼堪,主子选你去,你就得去。”
张忠旗吞口口水,此时正好塔克潭从门外过,他听到车尔格话后嘿嘿冷笑声,“尼堪就是尼堪,别抬旗就不知道自己是奴才。”他说完咳嗽声,呸声把口浓痰吐在张忠旗衣服上。
张忠旗不敢去擦口痰,也不敢有任何怒意,他知道塔克潭还记着上次自己打海兰事情,后来他专程去登门解释,被塔克潭和海兰通乱打出来,根本没说上话,他也不能在外边大叫说当时是为去挡着牛录额真大人,所以只能吃个哑巴亏。
塔克潭骂完就扭头走,他现在是白甲,在这个牛录中已经所剩不多。虽然上次海兰冲撞赖达库,但后来也只被罚头牛,身份依然远远高于张忠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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