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指针越接近约定时间,韩岳川胃就痛得越厉害,酒喝得也越是凶猛。
烟灰缸里灰烬被服务员来来回回倒三趟。
指针早已过六点,路成荫并没有出现。
接下来两个小时,四人卡座依然空余个位置。
林言有些唏嘘,这样情景不知该说是令人失望,还是在他意料之中。
林言以为韩岳川会在什希尔顿、长城饭店定个豪华总统间,没想到,他选却是家颇有格调西餐厅。
灯光昏暗,环境清幽,四面玻璃橱窗悬挂英伦调调酒红格子呢帷幔,每张桌子都摆着银烛台。
韩岳川早到,手边放着酒盘,自斟自饮,已有微醺之态。
两人分别落座,林言放下外套,打趣他:“客人都没到,你怎自己先喝上?”
韩岳川苦笑:“紧张。”
条小路上转悠晚上,韩六经过时,他踉踉跄跄地拿着水果刀就往上冲,韩老六保镖都是退伍兵,两下就把他按趴下,”林言比划着,“他不喝多,就这跪在地上,边被反拧着手,边哇哇地吐。”
“韩老六看清是他,推开保镖,二话不说,背起他就往回跑,没想到老路吐他身还有意识,从后腰摸出水果刀,三四下子全扎他胳膊上,这也就是他喝醉没力气,要不然那几下子,准够韩六俩月不敢动弹。”
“个知名教授,个是商业精英,他韩老六还说要拿视频当证据,就这玩意放出去,够他俩丢人辈子。”
他回过头,眼里含着笑:“就是看见他表情,才决定帮他个忙,你知道,那几刀把韩六胳膊上扎出好几个血窟窿,血哗哗地淌,韩岳川就笑。”
林言回头对萧郁叹道:“你说,个人得多爱另个人,才能在被他如此伤害时,还笑得那幸福。”
每个他们世界人都有过这样经历,无知无觉
他是真紧张,原本穿得比谁都得体商务衬衫,今日却笔挺得有些僵硬,他面孔发白,额角渗出冷汗,每喝完杯马蒂尼,就用手重重地按压着胃部。
“胃痛?”
韩岳川打开酒单,娴熟地勾选几样,道:“没事,生活不规律,老毛病。”
林言按住他手,对服务员道:“给这位先生上杯热水。”
来之前,他就料想这顿饭吃得不顺利,不想,会是如此不顺利。
出租车在路旁停下,林言打开车门,萧郁却没动弹。
林言扶着车门:“走呀!”
萧郁愣愣地看他会,突然抬起他下巴,嘴唇碰嘴唇地吻上来。
那是个凉而干燥吻,仅仅片刻就又分开,说来也奇怪,两人在家不知温存过多少次,但这刻,林言却觉得因为这个吻,整个世界都温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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