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会被有心人利用,”福晋接过话头,也俯下身子道
“绣香姑娘!”
绣香身子颤,猛地回头,将身后小太监吓跳。
“姑娘别怕,”小太监弯弯唇角,递给绣香杯茶,“刚从里面出来,刘鹤大夫给乌喇那拉氏格格做证,贝勒爷看起来是相信,小主是不会有事。”
绣香微微怔,抿抿干燥嘴唇道,“那张氏招出是谁指使吗?”
“那倒还没有,”小太监摇摇头,“也就是进去送茶,没敢多呆,张氏都吓傻,出来时贝勒爷正问着呢。”
样低贱,也是正正经经地入宗人府族谱,别让背着身莫须有罪名去死——”
“够!”八福晋面目铁青,指着嘉仪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凭你几滴眼泪就能把罪名栽到本福晋身上吗?谁知道你当初买多少药粉,谁能说准有没有几瓶漏网之鱼?还有,张氏!”八福晋转头瞪向张氏,“你给交代清楚,你用药粉到底是哪里来?是不是乌拉那拉氏给你?”
张氏身子抖,看看福晋,又看看嘉仪,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嘉仪声轻笑,跌坐在地上道,“还有什好说?张氏、毛氏都是福晋接进府,这偌大贝勒府中,只有是孤身人。福晋想找人顶罪,只管下令就是,反正妾身命早已没有价值……”
“好,”八阿哥看八福晋眼,淡然目光又落到嘉仪身上,“你也起来说话吧,既然有刘鹤给你作证,爷自然不能错怪你。”
说完,小太监又往嘉仪耳旁凑凑,压低嗓音道,“看里面情景,贝勒爷好像开始怀疑福晋。”
绣香双眼亮,慢慢放开手中珊瑚珠串。
正堂内厅,
“那药是,”张氏低垂着头,脸上已经片灰败,“是妾身丫头在花园里偶然发现,妾身想应该是处理药粉丫头妄想私藏,才把药粉埋在山石后头……”
屋内人时静默,福晋看金环眼,金环紧忙着跪下身子道,“是奴婢疏忽,奴婢本来吩咐丫头们把药粉沉浸荷塘,谁知道——”
“贝勒爷!”八福晋身形晃,被金环及时扶住。
嘉仪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小荣子从旁看着,伸手搀把,嘉仪冲他轻轻点头,依然是脸戚然。
“张氏,”八阿哥并未理会剑拔弩张两人,直接看向张氏道,“爷再给你最后次机会,药粉到底是从哪里来?”
张氏僵着身子,浑浊目光在福晋和乌拉那拉氏身上扫过,却在碰触到嘉仪深不见底双眸时微微颤。
正堂屋外,绣香紧紧攥着手腕上珊瑚珠串,滴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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