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能去,那还有谁能去?”苏伟拄着下巴想半晌,突然拍大腿道,“福晋,让福晋进宫面见太后,或是贵妃也好,只要把事情闹出去,皇上不理也得理,主子这儿也能借机上奏讨说法。反正福晋是女眷,又是弘晖生母,于情于理,这事儿都不过分。”
苏伟溜烟地跑去福晋院里,张保想叫没叫住,只得去书房禀告四阿哥。
四阿哥抿着唇,手里捏着刚刚拟好折子,沉默半晌,“福晋见不到太后,不过让她进宫趟也好,省得郁气不解,直提不起精神。你叫上库魁跟着福晋进宫,有情况,以福晋身子为重,就算强压也要把她压回来。”
“是,”张保俯下身子,咽下肚子疑问,躬身退出书房。
福晋院里,诗瑶扶着福晋换衣服,诗环端着汤药与参汤进屋子。
赞赏有加。此番下去,这皇子间势力纷争怕是要改头换面。”
直郡王抿着唇,面色寒似冰霜,“纳兰家开始靠拢老八,心里早就有谱。只是没想到,他心那大,个贱婢生阿哥也想争东宫之位?好,本王就暂时让他让又如何,端看他拿什本事坐上那个位子!”
十月十六,圣驾回銮。
宗人府呈上折子如同敲碎初春冰面石头,朝堂上下只等水波涌动,倾泻而出。
然,折子呈上去,却如石沉大海。连几天过去,皇上都在南书房批奏,不见臣子,也不上朝。
“主子,苏公公只是个建议,再说又不用今儿个就去,”诗瑶看着面色苍白福晋满眼担心。
“等不到明天,”福晋紧抿着唇,手拄着桌子,强撑住身体,“把药和参汤递给,再把当初孝懿先皇后钦赐那副金头面拿出来。”
“主子,那副头面多沉啊,”诗瑶皱紧眉,“您这几日才略微好些,能否进宫还不知道呢,万——”
“没什万,”福晋打断诗瑶话,“儿子不能白死,不管后头到底是什
四爷府里,片暗沉,四阿哥埋首在书堆后,整日里不说话。苏伟想劝谏,却连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
事关多少条人命,事关弘晖离去,谁能不怨?
“此事,关乎太子与直郡王,”张保坐在廊下,与苏伟并肩,“索额图倒台,牵扯那多官宦,朝上还未歇过气来,皇上怕是时半刻不想再动。”
“这事儿动与不动,不是皇上人说算,”苏伟低头咬着指甲,“咱们府上没世子,怎能说翻过去就翻过去?若是皇上不给个答复,以后咱们爷怎上朝,怎在皇子中立足?”
“可,”张保皱皱眉,“皇上现在不见人,主子若是硬要上奏,怕是会惊动朝堂上下。万惹怒圣上,只怕会引火烧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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