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深深地吐口气,转头对八福晋道,“听说,四嫂还在病中,你明儿个备礼去四哥府上看看,要是有什能帮忙,就伸把手。”
八福晋愣愣,皱起秀眉道,“爷怎突然想起这些?咱们与四爷府贯是不怎来往,四贝勒那张冰块儿似脸,妾身见就害怕。四福晋也不是个好相与,这般莫名其妙地过去,八成又是碰钉子。”
“自有道理,”八阿哥躺下身子,闭上眼睛,“皇阿玛这几日就回来,你就算装装样子,也得过去看看。”
八福晋抿抿唇,犹豫半晌才轻声应道,“是”。
直郡王府
你给直郡王当这久探子,就知道这点儿东西?”
“就这些,就这些,”受刑马廉频频点头道,声音黯哑几乎无法辨别,“奴才只是见财眼开,直郡王那边儿根本信不过奴才,他们事儿从来不许奴才问。”
“你还知道他们信不过你,”苏伟刷着颜料,冷哼声,“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你若是被发现会怎样?”
马廉瑟缩着垂下头,半晌没有吭声。
苏伟眼神暗暗,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以后,四爷府里就没有马廉这个人。”
隆科多坐在堂下,看着直郡王皱着眉头站在窗口,“郡王,这起事儿,奴才本来不想插手。毕竟明相与您是多年情分,可这何舟出现,着实太过奇怪。奴才不得不为郡王担心,这其中可是出什岔子?”
直郡王紧抿着薄唇,转过身道,“你既已猜出,本王也不必多加隐瞒。这回事儿,本王是被自己人阴。多好手箭双雕,既落实凌普贪污罪名,又让皇阿玛疑心。”
隆科多微微眯起眼睛,思忖片刻道,“太子与郡王都被算计其中,看来必是第三方人。说来惭愧,这事儿与堂兄鄂伦岱,怕是脱不关系。”
“何止如此,”直郡王冷冷笑,“纳兰揆叙从头到尾暗中指挥着整件事,若说明相不知情,倒是真没法相信。”
隆科多蹙蹙眉,站起身走到直郡王身后道,“那郡王打算如何?如今看来,八贝勒再不是从前般无声无息。微臣还听说,阿灵阿因着十阿哥关系对八贝勒亦十分推崇,早前广善库事儿,朝中不少臣子已对八贝勒
漆黑夜色中,声压抑惨叫惊起树寒鸦。
八爷府,八阿哥在睡梦中忽地坐起,头冷汗。
“爷,这是怎?”八福晋被惊醒,坐起身安抚地拍着八阿哥背道。
“没事儿,”八阿哥摇摇头,“只是做个噩梦罢。”
“爷最近是不是太累?”八福晋轻叹口气,“也是四贝勒府那边事儿太多,咱们就隔着道院墙,怎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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