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1 / 21）

尔坐上司机座位。发动机转阵，煞住，又转动起来。于是六个汽缸发出轻松吼声，车后面冒起青烟。“再见，缪利，”奥尔喊道。

全家人都喊道：“再见，缪利。”

奥尔把排挡推，踩紧离合器。卡车震动阵，吃力地穿过院子。接着换上二挡。他们爬上那座小山冈，四周扬起红色尘土。“老天爷，装得多重啊！”奥尔说，“这趟可跑不快。”

妈想要向背后望望，但是车上堆着行李却挡住她视线。她挺着头，眯缝着眼睛，直望着前面那条土路。她两眼中满是倦意。

行李上面人都在向后望。他们看见那所屋子和那个仓棚，烟囱上还微微冒出缕炊烟。他们看见那些窗户映着太阳最初色彩，渐渐红起来。他们看见缪利冷冷清清地站在门前院子里，目送着他们。接着，山冈便截断他们视线。棉田排列在大路两旁。卡车向着公路，向着西部，从尘沙中慢腾腾地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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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国作家H·B·赖特（1872—1944）作品，描写二十世纪初美国开发西部地区时垦荒工人生活。

(2)这是指她丈夫家和她自己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