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是用公用电话打来吗?”
“对。”
“你还穿着那身晚装吧?”
“对。”
“现在听好,回家去,换好衣服,准备些你需要东西,把你珠宝首饰和值钱东西尽量都带上,带些保暖衣服,以后们可就没时间干这些。四十分钟后,在塔格特车站大门东面两条街西北角位置等。”
她便将头扬,骤然发足疾奔,晚裙下摆犹如鼓足船帆,呼地贴在她腿上。
当她此刻在黑暗里奔走,心只想找到个电话亭时,内心之中却有另外种感觉,越过迫在眉睫危险和担心带来紧张,难以抑制地涌上来:那是个从来就没有被遮住过世界给她带来自由感觉。
她看见从路旁酒吧窗户里透射在便道上抹灯光。她走进半都是空空荡荡屋子里时,根本就没人多看她眼:仅有几个客人依然围坐在电视机空白蓝屏前,窃窃私语,紧张地等待着。
站在狭小电话亭内,她仿佛置身于向另个星球驶去飞船船舱,拨下OR6-5693这个号码。
弗兰西斯科声音立刻传过来:“喂?”
“好。”
“会儿见,鼻涕虫。”
“会儿见,费斯科。”
没过五分钟,她就回到公寓里卧室,将她晚裙扯下去。她把它往地板上扔,如同是扔掉件她不再为之卖命军队军装。她穿上套深蓝色衣服——想起高尔特话,里面穿件白色高领衫。她收拾好只行李箱和只挎包,将她珠宝首饰放在包内角,其中有她在外面这个世界得到里尔登合金手镯,以及她从山谷里挣来五美元金币。
离开公寓,将门锁上,尽管她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会打开它,但切显得还是如此容易。但她来到办公室时候,却感到片刻难过。没人看到她进来;外间空无人;偌大塔格特大楼似乎异常安静。她停下来看着这间屋子,看着它所经历过去切。然后,她便露出笑容——不,这没那难,她想。她打开保险柜,取出她要拿文件。除内特内尔·塔格特画像和塔格特公司地图外,就再没有她要拿走东西。她拆掉那两个镜框,将画像和地图叠好,塞进
“是弗兰西斯科吗?”
“喂,达格妮,正等你电话呢。”
“你听到广播没有?”
“听到。”
“他们现在正在计划迫使他低头,”她像是在做个事实报道那样稳定住自己声音,“他们打算对他动刑,他们有种叫做费雷斯刑具机器,设在国家科学院栋独立建筑内,是在新罕布什尔州。他们说起过飞,说三小时之内就会让他开口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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