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州温斯顿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明天中午赶到那里。”
“好,塔格特小姐。”
她正欲伸手表示告别,却发现这显得很是苍白无力,随即,她想起他曾提到过落寞时分。她拿出那包烟,默默地将原本就是他支烟递给他。他脸上笑容凝聚着理解千言万语,火柴划出小小火光,在点燃两支烟同时,便是他们两双手久久紧握。
然后,她便登上飞机——时间和她动作并未因此中断,而是继续进行着,仿佛是段音乐般气呵成:她手按触到启动装置,发动机顿时发出山崩般轰鸣,令她暂时忘记过去切。螺旋桨叶片徐徐转动,很快就消失成片脆弱漩涡气墙,驶入跑道,然后是短暂停顿,向前加速,开始做长长、危险起飞滑行,这笔直滑行目标坚定,势不可当,把它积聚起能量转化为点点艰难地抬升力量——直到在不知不觉间发现大地开始跌落,笔直线路在不间断延伸之中自然而然地便腾空而起。
她看见铁道旁电话线从她脚尖下掠过,大地向下方沉落,她似乎感觉到大地重量正从她脚踝上渐渐卸去,仿佛地球将会缩小,变成她曾经背负着,然后甩掉罪犯镣铐。她身体摇摆着,陶醉在这个发现所带来震惊之中,机身随着她身体在晃动,下面大地则随着机身晃动摆个不停——这发现便是她生命掌握在她自己手中,再也没有去争论、解释、手把手地教以及乞求和搏斗必要——需要只是去看、去思考,然后去行动。接着,大地成广阔片,随着她盘绕上升,变得愈加辽阔起来。当她最后次向下望去时,机场灯光已经踪影全无,能够看见只有那座灯塔,看上去像是凯洛格手中烟头,透过黑暗,向她闪烁着最后敬意。
接着,她眼前能看到便是仪表控制板上灯光和机舱玻璃外点点繁星。此时,除指望发动机转动和凝聚着飞机制造者们心血劳动之外,她已别无依靠。但除这些,还能有别指望吗?她心想。
她向西北方直飞过去,要对角斜穿过科罗拉多州。她知道她选择是飞越大面积险峻山岭条最危险航线——但这是条捷径,只要有定高度就会安全,况且和布莱肖那个调度相比,再险恶高山也不算什。
星群宛如堆堆泡沫,天空似乎不停地变幻和涌动着,气泡此起彼伏地变幻着模样,涌起旋风突如其来。大地上时而会闪现出点亮光,看上去比头顶那片单调蓝幕更加明亮。可它却如同被夹在深蓝色洞穴和黑沉沉土地之间,正竭力站稳着脚跟,向她打个招呼后,便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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