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
里尔登耸耸肩。
科比被炉火烤得黝黑脸上布满煤烟刻下皱纹,他用那双黯淡而精明眼睛打量他会儿。“多少年来,他们总是跟们说是你在和作对,里尔登先生。其实并非如此,和你作对是沃伦·伯伊勒和弗雷德·基南。”
“知道。”
那个“奶妈”从没进过里尔登办公室,仿佛感觉到那个地方他没有权利进入。他总是在等着里尔登到外面来机会。这项命令使得他成为工厂超产或低产正式监督人。几天之后,他在排排平炉之间通道内叫住里尔登,他脸上带着种奇怪激烈情绪。
事情确如此,本来就没有冲突必要:为达到他要求,里尔登支付工资要高于全国任何家工会制订工资水准,因此,他手下这支工人队伍素质之优,也是独无二。
汤姆·科比告诉他辞职消息后,里尔登点点头,什也没说,什也没问。
“自己不会在这种条件下工作,”科比平静地补充说,“也不会去让手下人这工作。他们信任,这只领头羊不会去做犹大,把他们领入重重包围。”
“你以后打算靠什生活?”里尔登问。
“积蓄能让撑上年。”
“里尔登先生,”他说,“想告诉你是,假如你要以十倍于限额产量去生产里尔登合金、钢材、生铁,或者其他任何东西,私下以任何价钱把它们卖给任何地方任何人——你尽管放手去干好,来善后。可以在数据上做手脚,伪造报表,找假证人,编造口供,来作伪证——这样你就用不着担心,不会有任何麻烦!”
“那你为什要这做?”里尔登笑着问,但他听到年轻人诚恳回答,脸上笑便不见。
“因为想做回有良心事。”
“这可不是有良心做法。”里尔登刚开口,便止住不说。他意识到这正是应有做法,也是唯做法,意识到这个年轻人要战胜精神上多少重磨难才能到达他重大发现。
“看来这词用得不对,”年轻人怯声说道,“知道这是陈词滥调:不是这个意思。意思是——”猛然响起
“那以后呢?”
科比耸耸肩膀。
里尔登想起那个眼里带着愤怒、在夜晚如同罪犯般挖煤年轻人。他想起全国各地漆黑片道路、小巷和院落,最优秀人们正是在那里凭借最原始交换,冒着风险,用不为人知方式来满足彼此需要。他想到路尽头。
汤姆·科比似乎明白他在想些什。“你那条路和结果是样,里尔登先生,”他说,“你打算把你心血让给他们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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