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查多上尉下去,将军便转向卡雷尼奥问道:“你打听到苏克雷下落没有?”打听到:五月中旬离开圣菲,以便及时赶回去同妻女起过他命名日。
“去正是时候,”卡雷尼奥结尾说,“莫斯克拉总统同他在波帕扬路上相遇。”
“怎搞!”将军吃惊地说,“他走陆路?”
“不错,将军。”
“糟啦!”他说。
现实。“让人恼火是,们不再是西班牙人以后,仍然辗转各地,而那些国家夜之间就能改换国名,改组z.府,连们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他说罢又盯着余烬,好长段时间之后,才用另种口气问道:
“世界上有这多国家,您怎会来这儿?”
伊图尔比德回答绕个大圈。“们在军事学院学是纸上谈兵,”他说,“们把铅铸小兵摆在沙盘上打仗,星期天教官把们带到附近有牛群放牧、妇女们做完弥撒回来草场,上校发射枚炮弹,让们熟悉下爆炸声和硝烟气味。你要知道,教官中最负盛名只是个残废英国人,他教们怎从马背上摔下来装死。”
将军打断他话。
“而您喜欢真刀真枪战争。”
将军预感情况不妙。当天晚上,他接到消息:六月四日苏克雷元帅经过昏暗贝鲁埃科斯地区时遭到伏击,被人打冷枪从背后暗杀。蒙蒂利亚来报告这个坏消息时,将军刚洗完澡,不等说完,将军拍自己额头掌,肝火大发,把桌上还没有收掉晚饭餐具全扫到地上。
“婊子养!”他吼道。
摔破餐具轰响还在屋子里回荡,将军已经恢复自制。他倒在安乐椅里嚷道:“是奥万多干。”连说几遍:“是奥万
“喜欢您指挥战争,将军。但是入伍快两年,还不知道真正战争是什样。”
将军不敢正视他。“那您走错地方,”他说,“这里除自相残杀外不会有别战争,这简直像是在杀自己母亲。”何塞·帕拉西奥斯在暗处提醒他天快亮。将军用棍子拨散篝火余烬,扶着伊图尔比德手臂站起身说:
“如果是你,会趁现在还不丢脸时候赶快离开这里。”
何塞·帕拉西奥斯直到死前都经常说波帕山麓房子不吉利。他们还没有安顿好,海军上尉何塞·托马斯·马查多就从委内瑞拉带来消息,说好几个兵营已经不承认分裂主义z.府,个支持将军新政党力量逐渐壮大。将军单独接见使者,仔细听他汇报,但并不显得十分热情。“好消息,不过晚,”他说,“至于,个可怜病人又能有什作为?”他吩咐好好款待使者,但不做任何答复。
“认为对祖国没有好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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