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受伤。”
“在你同意这做时候。”李白又舔他口。
“……”杨剪抽回手,“现在不同意。”
“你感觉恶心?”
“只是不习惯,”杨剪把CD收进包里,“别想多。”
杨剪笑笑,拎起身边几块灰砖,把它们丢开,拍拍地面。李白立刻就坐过来,乖乖地挪得很近,捧起他只手,搭在自己脸上。
“其实很老。”口鼻被遮住,他笑眼弯弯,“可以当你叔叔!”
“摸不出来。”杨剪只在他脸颊上轻轻挠挠。
“说灵魂,”李白迟疑下,“是十七岁,但……对,记忆,脑子里有很多以后事,知道们会怎认识,要过多久,才能认识。”
“有个很久没见弟弟,”杨剪说,“是你吗?”
里出来,背后橙色光圈依然明亮,他好像烧起来,随后他熄灭,蜷伏在杨剪身边,张薄薄唱片被放在杨剪腿上,红色底,褪色照片,北京大学。
“你会考上。”李白抱着膝盖,偏头打量他。
“谢谢。”杨剪也在打量,不是CD,是李白。
如果他问“警察要来,你不怕吗”,李白定还会这清白地看着他,笑说:“不会啊。”
杨剪心忽然很静,他想起来,自己最后到底写什。在那张破纸上他用结尾段话断定无人能够为自己死,在人生结束之前,自己也不会和那人见上面。
李白吸吸鼻子,却像是突然多好多软绵绵委屈,仿佛两人周边那些滚在地上人体并非出自他手,他低声道:“果然在做梦……”
空中有响声划过,是晚归鸽哨。杨剪站直身子,单肩甩上背包,他们被地横躺人包围着,大多数还都在翻滚扭动,要离开只能依次跨过去,李白却没力气似蹲在原处,目光空茫,嘴里还在念叨:“哥,你觉得这些是什?人?死人?肉?尸体?”
他大概刚刚回过味来自己做什,
“别提他。”李白不悦道。
于是杨剪就不接腔,手心忽然软软,热热,头脑空白下才意识到是李白在舔他伤。不觉得脏吗?只有会痒,你好像很习惯,他心想。
如果你知道上次有只小狗和你干样事,你会怎想。
“你天天这做?”话题打开得有些僵硬,“说以后。”
“你以后又不会天天受伤。”
对于他这种跟好运搭不上边人来说,反话果然有效。
现在还是点好运也没有吗?
杨剪寸寸地看过面前阴影中半跪男孩,那感觉就像拥有双崭新眼睛。
“知道你是从哪儿来。”他承认道。
“也知道。”李白也变得格外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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