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是漂亮,漂亮东西也让人平静。
因此当他们绕过鼓楼,在必经之路巷口遇见那群混混时,杨剪心里难免升起股平静被打乱不悦。李白还在谈天说地,煞有介事地纠结以后要块
“你定做过自己非常后悔事。你想阻止什?”
杨剪愣下。
“没事,也做过。”李白扑上来抱他,撞歪他车把,却没让他反感,“你要是去时光旅行,也带上好不好?”
“只是想靠这个发财。”杨剪却道。当梦做得太大胆,就会招致普通人不屑,这是条媲及定理因果,整个学校里他最尊敬物理老师失笑脸都是应证。被普通人包围是最没意思事。谁知李白没有不屑,所以李白不是普通人。这样个人出现,和他做场格外长梦,他可以不顾切地夸下悖论般海口,亦能想象自己做成文明再发展几百年也做不到事,尽管承认后悔令人沮丧,他保持着自己绝大多数警戒,最终也没有承认李白推断。
至少这样相处时光是值得爱惜,杨剪似乎是第次,对某个人,这样想。
以他把老二八骑得飞快,目不斜视。归根结底只能怪那座天桥,黄昏时汗透校服被冷风吹成冰,推着车,他们饥肠辘辘,顶着鸡皮疙瘩从那桥上走过,却是谁也没有打哆嗦。那时杨剪微微抬着下巴,用眼底去看那颗下坠太阳,有关以后要做什,也不过随口提。
“要学物理。”他说。
“物理是最赚钱专业吗?”李白绕在他身旁,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单薄得轻飘飘,能用翩跹形容,像是长出翅膀。
“不是。”杨剪回答没有迟疑。
“你可以去学医,学电脑,学商科……”李白转身对他,枕着落日倒退着走,“比尔盖茨是干什来着?”
它催生种叫做感动,让人不忍心刨根问底情绪。
8.
杨剪决定把李白带回鼓楼,带到唱片店去,天已经黑透,那里很暖和。他们可以共用张桌子,可以听听他喜欢歌,或许也可以站在被黑胶填满墙角,起抬头,久久地看着吊顶上那颗有着长链子正七边形水晶灯。
据说是老板太爷爷留学欧洲带回传家宝,也是涉及“漂亮”,杨剪会下意识想到。
也不用说什话。
“要找到自旋大于5粒子,产生超出光速至少几万分之速度,快过引力,逼近极限,”杨剪自顾自地说着,目光落在李白脸上,却又仿佛穿透他看得很远,“要发明套能产生这些条件机器。”
“听不懂。”
“宇宙弦是可以拨动,时间是可以形变,能遇到过去自己。”
“那未来你呢?”
“就遇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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