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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红色小丑的笑声(18 / 21)

「……

就这样,立香成带他前往瑠花「本尊」所在地「向导」。不过,若只有魂魄,「空壳」是无法追得上她。所以他用某种方法,将正要飞离魂魄强制困在肉体之中。想必又是和神器那时样,得到从缥家投靠过去年轻辈术者协助吧。

无法飞翔魂魄,只好无可奈何拖着笨重躯体,慢慢回到缥家。走尸体能通过通道。

所以立香才会不断道歉。

立香自己也发现。所以她其实直拼命忍耐。因为知道自己不能回来,不能再见瑠花。忍耐再忍耐,像个人偶样连眼睛都不眨下,都是为保护瑠花。就连被杀之后依然如此。

然而,不管怎样都按耐不下想再见瑠花渴望。好想见她,好想回到她身边。被感情牵着走结果,就是今天这个局面。立香恨自己总是这没有用。

……死……您却还救……」

口气,瑠花再次闭上双眼。脸上是她那令人熟悉冷酷表情,声音也是。

「……这种事早就知道。这间白棺之室,活人当中,只有少数高位女巫和首席术者,以及保护『暗杀傀儡』才进得来。毕竟『本尊』直坐在这里,岂是人人可入之处。」

瑠花伸出手。那只手,已不再是少女公主拥有冰肌玉肤,而是瘦骨嶙峋老朽既小又布满皱纹手。丰盈黑发也瞬间变得灰扑扑,从原本濡湿乌鸦羽毛般发亮黑,变成头干巴巴白发。这才是直坐在那张白木椅上瑠花真正模样。

然而即使她外表变成如此,对立香而言,瑠花还是无可取代、令人渴慕存在。立香凝视着瑠花,眼泪止不住流淌。是啊,外表根本点也不重要,只要瑠花是瑠花就好。

抽出插在瑠花腹部剑刃,立香看见汨汨涌出血。呜呼。

「……对……不起……」

不是说无妨吗?你不是……想见吗,这并不需要道歉。」

利用立香渴慕,杀她。立香只是为找出瑠花本尊所在之处而被利用道具。

年轻时经常燃起嗔怒之火,很快在那双黑炭般眼眸中点燃。

「……所以既然能来到这里,就表示……你已经是个死人啊,立香。」

立香苍白脸颊瞬间变得比冰还要寒冷,那种温度不是活人拥有。如人偶般动不动身体,发青颈项上,留有被丝绢紧紧绞扭过痕迹。

——眼前立香,是具尸体。

「那『空壳』是为找出所在……而杀你……」

刚死魂魄心慌意乱,还对人世有所眷恋,自然而然会往想见人身边去。所以只要杀立香,立香魂魄定然会朝瑠花飞去。毫不犹豫,无论任何结界或障碍都阻挡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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