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赵玖点头以对,言语虽然平和,却又斩钉截铁之态。
“为何如此?”刘大中几乎愤急攻心。“为何如此?官家难道不为万世考量吗?”
“刘卿,容朕稍缓回你言语。”赵玖认真相对。“咱们说君臣交心,可否能让朕也问你句话?”
刘大中长叹摊手。
而赵玖见到如此,忽然免去头上幞头,却是扶着金装红束带站起身来走到案前,然后却做个让所有人意想不
次余杭那个王姓士人z.sha,臣当然知道是有人借题发挥,那人自寻死路,谁也不怪……可官家,你这次为摊丁入亩,上次为青苗贷,渐渐放开军统司、皇城司,让他们权责越来越大,插手之事越来越多,也是实情吧?”刘大中继续追问,情绪也越来越激烈。“杨沂中臣是知道,虽然名声不好,却其实是个沉稳忠谨之辈,虞允文更是出色后进,但官家这般放任二司,就不怕有朝日杨、虞等人没,二司换成小人当政,弄出来个来俊臣、周兴,酿成大祸?”
赵玖依然点头:“你说不错,是有这种隐患。”
这话既出,杨沂中与虞允文都不能自持,起出列下拜做请罪之态。
“那官家,臣意思已经很明显……”刘大中没有在意这两个人,而是继续恳切表达。“这自古以来,为什道家要讲无为而治,为什儒家士大夫要讲个德,以至于为什会有新旧两党之争,为什臣要反对急功近利……不是因为臣不知道官家是好意,也不是因为臣不懂什叫良法,什叫现有劣制,但臣也知道、那些先贤更知道,无论如何,百姓在形势户面前、在官府面前,都殊无丝毫抵抗之力!再好法度,再好设计,时间长便要变得比更改之前更加为害方,百姓负担也总是更改比之前更重!”
言至此处,刘大中痛心疾首:“臣借句旧言,天下之财,不在官则在民,而官府豪右,总会掠民,恰如虎豹食羊兔,官家信也不信?”
听到这里,后面那些形势户早就吓得不敢吭声,而许景衡却也早已经被触动,如果不是因为那日武林大会后对官家有承诺,他几乎就要倒戈……毕竟,刘大中言语正是这些曾经儒家理想主义者在接触到实际社会运作产生由衷困境。
做越多,最后反而导致问题越多。
许景衡低头不语,吕颐浩倒是张口欲言,却在抬头时迎上赵官家眼神,继而沉默下来。
赵玖用目光阻止吕颐浩后,对着突然冒出来刘大中继续诚恳以对:“朕信刘卿此番言语之诚恳,也信刘卿此番言语之真谛。”
这句话,反而彻底让刘大中失控,后者当即反问:“所以,便是情知如此,官家也要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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