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晁兄说。”梅栎见到气氛不佳,赶紧插嘴。“若是咱们今日这些才入仕三年同年能合力为官家解此忧,将来这桌子上,人人都少不个秘阁位置,为首者更是少不个首相位置……咱们不过是趁着年节前探花郎回来,随意聊聊罢!”
“说不错。”胡铨也觉得有些过头,当场起身举杯笑对。“无论如何,眼下总比靖康时要强上千万分,何必焦虑过度?且为年节饮!为官家寿!”
众人
”晁公武脱口而对。
众人脸色立即有所改变。
胡铨更是当场冷笑:“若是两河百姓能再等七八年,官家何至于在白马驱除那些人?”
晁公武欲言又止,但终究是闭口不言,而其余人也没有再讨论下去意思……这是个宛如是先做大蛋糕还是先分好蛋糕般,因为利益相关,注定见解不同问题。
再说,正如胡铨所言,赵官家力为之,早已经定下基调。
“其实。”虞允文见到场面难堪,尤其是他与晁公武私交非常不错,终于还是忍不住稍作解围。“也未必真要养足三十万兵,稍微扩充点御营到二十四五万,然后联络起蒙古人、契丹人、高丽人,征拨党项人,再加上河北义军,量还是足够。”
“可若如此。”见到是好友开口,晁公武终于还是没忍住。“北伐人数将会更多,届时军需、赏赐、抚恤,又要多少粮食,多少钱?你们可曾算过吗?”
“官家心意摆在那里,自然早算过。”之前那名在户部同年哂笑以对。“三十万众,便是有大河方便运输也要相应数字民夫才行,再加上友军什,估计要以六七十万人为准,七十万人,抛开当年秋收,从宽计量,得准备六百万石粮食,若是战马多些,耗费更多,而且还要准备两百万束干草……其余盐、醋、矾、干肉种种杂货……拢共给个大约之数,须先储备千万石粮草!而额外钱帛赏赐,加上军需耗费,就简单些,比照御营大军年正常耗费便可!换言之,小千万石粮草,两三千万财帛!国家需要有这般储备,才能确保北伐足够充裕!当然,紧俏点,以半年为期,而且考虑到中间十之八九能勾连次秋收,减到五百万石粮草,千五百万贯价值财帛,也总能搏!”
“那好。”晁公武言而断。“若是七八年嫌长,定在两三年好,两三年间,养着二十四五万御营,你们这些想着北伐忠臣且告诉,如何还能再攒起五百万石粮草,与千五百万贯浮财?难道能凭空掉下来不成?”
包间内众人旋即沉默,这就是官家心头大患,也是重臣们也陷入为难所在……谁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赵官家肯定能让他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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