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旨,贬为都头,军前效用……”
“这必然是官家与张太尉当面说好。”胡铨也顺势下结论。
“大司寇(刑部尚书别称)能乐意?”众人纷纷颔首之中,又人好奇插嘴。“他入京十日,当堂拿下大理寺卿和贵妃亲叔叔,又速速判杨政斩立决,还发文关西,质询关西诸将,逼得吴节度以下数十大将上书自辩,并请朝廷处置,时风头无二,算是给朝廷文官争脸面……这次难道就要这般放过张太尉?”
“大司寇(刑部尚书马伸)?”胡铨举杯饮而尽,抢在虞允文之前冷笑。“大司寇这些日子表面风光,可私底下又如何好过?京中上下,都视他入京便将官家撵走……以臣逐君,致使朝局紧张,内外生怨……这两月间,官家在外,大司寇在京中其实是最难熬,种种姿态,只是硬撑罢!再闹下去,他怕是真要结怨于上下内外,然后连东南吕相公与李相公二人都要来函质问他!”
“胡兄说不错。”有人接口以对。“此番地方经略与尚书侍郎对调,都以为刘侍郎(刘洪道)与大司寇是路,但刘侍郎却在本月中旬,亲自调度御营中军渡河攻破对岸处军寨,俨然是与大司寇不是路人……可见大司寇状若无敌,却只是虚壮声势,在朝中并不得人心。”
“其实这些都是小道,便是大司寇真就继续这般强势下去,又如何呢?总是捱不过官家掌握大局,而咱们做事关键是要急君王之急,用心于大政方略,这才是正途。”胡铨忽然转口。“而官家自从在河阴接见马节度后,往后大政方略便已经显现,正是要心蓄钱粮兵马,以渡河北伐而已!往后几年,万事都要与这些事情让步。”
“胡兄所言极是。”又人应声。“那日邸报将马总管来见官家事登上去后,们户部便开始清查账目,点验仓储……但算来算去,却总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确系如此。”虞允文也蹙眉感慨,在座中没人比他更清楚官家心思所在。“记得林尚书昨日在太学有言语,今年岁入,加上三百万国债盘子,和今年后半年青苗贷、交子务初入,也不过三千八百万缗(缗相当于贯钱或两白银,此时实际价值约770文)……三千八百万缗,若是用来养兵,养三十万御营军,便什事都不能做。”
且说,周围人自然知道虞允文此番是随官家出行,故此,三十万御营兵说出口,便已经是心中信,知道这是官家与马扩议论后定下某种底线,但即便如此,闻得这个数字,也依然不免咋舌。
“官家对御营太厚!”阵惊愕之中,晁公武到底没有忍住。“按照仁宗朝三司使蔡公上书所言,彼时名禁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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