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无奈。
回到眼前,岳飞出兵第五日,外围扫荡工作与湖南地区水寨拔除工作且不提,杨幺与钟相被团团包围在沅江县城。
城外兵马,半是朝廷官军,半是刚刚降服叛军,钟相和杨幺到此为止,根本就没有弄
盘踞,更是让当地供给艰难,地方长官长吏们有怨气是正常。唯独末将以为,湖北官府辖地百姓是百姓,湖南湖西叛军辖地百姓也迟早还是大宋百姓,北面官府辖地春耕不可耽误,南面叛军境内春耕也不该耽误。”
岳飞今日言语不停,竟胜过数日来与张浚言语总和,可见他心中对那些弹劾、指责总还是有些郁郁。
“末将若彼时用兵,大概中枢与地方上官吏,外加湖北百姓都会高兴,但湖南湖西百姓又该如何?他们真敢在两军交战时出来插秧?届时末将扔下此处,拿军功走人,谁又来管他们将来沦为雇工、乃至于继续去做湖匪呢?所以末将才稍作拖延,决心等到春耕插秧之后,再抢在春汛水涨之前,以作结果,却不料枢相已然南下……此事,还望枢相海涵。”
张浚在马上面红耳赤,几度想下来握住此人双手,称赞对方‘国之栋梁’、‘有此帅臣实乃天子之福、国家之幸’,但其人想到之前马伸、席益二人言之凿凿,想到自己数次凛然指斥身前之人,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哪里能去做这般姿态呢?
部队进发不停,这日晚间,前军来报,有人从沅江城内逃出,说是杨幺已经进入沅江县城,而且要求钟相父子随他起乘船入湖暂避二,却遭拒绝。
但是,这个情报已经无所谓,因为此时,即便是杨幺与钟相父子出城也只会被拼命追上隔绝城池与洞庭湖宋军给截住。
且说,岳飞从开始便知道,挨着湖水寨与不挨着湖城池,对于叛军而言是生死两条路,通着大湖水寨才是官军最畏惧东西,城池反而是官军随时可以夺走囊中之物;而且他还知道,杨幺与钟相父子这两组领袖,对于叛军而言也是生死两条,杨幺才是在叛乱中脱颖而出真正领袖,后者只是精神领袖罢。
然而,这位什都知道平叛帅臣却直装作什不知道,只是兀自将叛军往死路上赶而已。
其实,叛军不是没有生路,杨幺白日败后,不用管钟相父子和什城池,直接头钻入湖中,神仙也拿他不下,而日拿他不下,便是此番叛乱时平,将来以此人威望和能耐,也必然能倚靠着强大巫道基础与地方人心再起。
但问题在于,叛军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直以为城池是强大,水寨是弱小……甚至连杨幺自己,在湖北被岳飞击败以后,都以为大圣爷爷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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