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话即便是以宗泽身份也没法说出口,只能指着自己儿子和就在身前王善,借题发挥暗示罢。
而第二件事情,便是反过来提醒赵官家,威压归威压,但归根到底,这是抗金重要力量,可以约束、调整、收拢、清洗,但唯独不能废弃。
回到眼前,如此干脆便将此事交代利索,宗泽反而失笑:“今日说是倚老卖老、咄咄逼人,却又似与官家心
,之所以直没有让他补官,不是要装什姿态,乃是因为东京留守司上下全是臣力收拢,若让他早早补官,有名分,怕是会让小人起别样心思……还请官家在老臣身后妥善处置。”宗汝霖指着自己身侧儿子言道,后者闻言没有忍住,当场落泪。
这倒不是发难,反而是标准托孤,而听得此言,之前有些紧张大部分人都释然下来,而且随着宗颍落泪,显得有些哀伤……毕竟是老臣托孤啊。
不过,赵玖倒是明显怔,这不光是没等到预想中发难问题,更是因为他从宗泽言语中听到些别意味。
“官家莫要不信。”宗泽见状干脆勉力抬手指向对面席间人。“王善,你出来,给官家说说你以往喝多最喜欢说‘贫富、贵贱重定’之论……”
王善闻言赶紧出席相对赵玖、宗泽二人叩首,而不知道是惶恐还是见到宗泽今日姿态心中哀伤,他再抬起头时却是泪流不止,言不发。
“王卿言语朕早就听过,而且颇以为然。”赵玖心下醒悟,却是在座中端坐,并正色以对。“值此乱世,确系贫富、贵贱重定之时……只是王卿,重定贵贱贫富,却有两条路,个是悖逆忠义,自甘堕落,自生乱象,索取无度,然后徒劳生祸;个则是顺大势而为,如宗相公这般定江山于心,乃是定乱安民,自取功名之道……宗相公今日专门点出你,不是给你上眼药,而是让朕日后照看你,是为你好,你要晓得。”
直接从城外路走进来,衣甲都未卸王善只能在堂中连连朝二人分别叩首。
而宗泽见状,却又有些不耐烦起来,只是随手挥,便继续朝上方官家言道:“官家聪明,醒悟便好……那这第二件事,便是指这东京留守司,还望官家看在他们有功于社稷份上,妥善安置。”
“这是必然。”赵玖即刻应声。
其实,开始赵玖就醒悟过来,宗泽根本不是在记挂自己儿子官位,这位宗相公所指第件事情,是要借自己儿子事情提醒赵玖,东京留守司内都是群军贼盗匪出身人,而赵氏之前又失两河人心,官家这个身份对这些人凝聚力不如其余官军那强,所以必须要保持定高压和威严,甚至是要做定清洗,不然他们是真能生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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