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
李冬青用手攥
攥他
胳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说道：“雪满，雪满。”
宁和尘拍打着他后背，像是安抚他情绪，李冬青却将他放开，然后捧着他下巴深深地吻下去。宁和尘闭上眼，改拍为抱，环住他脖颈。
李冬青在这个吻中，在这
夜，在这路上，在这年里，在这生中，顿悟自己要做什
事情。他直觉得，江湖不该倒，江湖要留下，但是他没想过为什。他只是冥冥之中，感觉江湖是必须要留下，那些身怀绝技流民，也该有条出路，可是这条路到底谁来走，他直在等，直
他抚摸着那块石碑，低声念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匈奴人向来看不起汉人，不过看来，他们也喜欢这首诗。”李冬青说。
高祖刘邦写下这首诗时，壮志满怀，千金换刀，貂裘换酒。
可是后来匈奴人将高祖围困在白登七日夜，那是刘邦第次惨烈失败。赔得里子面子都没有，此后几十年，汉人再也没有在匈奴人面前抬起头来。到最后，连大汉公主，都换不回尊重和和平。
李冬青直觉得，人不该把话说得太满，人这辈子不可能直赢，人生就是赌，赌输还是赌赢，都应该谦虚点，因为命数占大头。
，明白过来，是因为李冬青，李冬青就是连接他们和江湖纽带。李冬青是个：和霍黄河、叶阿梅是好朋友，是宁和尘男人，从中原长大，江湖人。
宁和尘不声不响地跟出去。李冬青站在块石碑前，只手伏在上头，只手背在身后，
他今天受伤手仿佛已经找不到痕迹，就像是没存在过，李冬青受过伤都被他自己吞掉，他从小都是个能吃苦孩子，不会哭着喊疼。
宁和尘道：“你没必要陪
去。”
“嗯？”李冬青转过头，说道，“你说什？”
宁和尘说：“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这首诗？”
“嗯？”李冬青反应过来，说道，“说过吗？”
他笑起来，道：“可能是说过罢，小时候做噩梦，梦里总是有这首诗，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现在呢？”
“还可以，”李冬青说，“只是忽然想到，就是忽然间地，想到自己该干什。”
宁和尘：“你在敦煌等罢，可以吗？”
李冬青没有马上回答他，他指着这石碑，问道：“你知道这上头写是什吗？”
此时天已经黑，石碑上字看得不真切。匈奴人没有自己文字，现在通用是汉人隶书。但是这块石碑已经很久，上头用还是汉初篆书。
宁和尘说：“写什？”
李冬青：“《大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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