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乐观……”徐阶轻叹
声道：“这些年，朝廷
战略向东南倾斜，难免放松
对九边要求和支持。起先有杨博镇着，尚且可以维持局面。但两年前杨博丁忧，杨顺上任，局面开始恶化，边将愈发堕落，鞑虏愈发嚣张，边疆惨遭践踏，百姓复陷苦海……仅去年年，倭寇入寇次数，便是前面五年总和，到今年，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九边从东到西，处处都见蒙古人劫掠铁蹄，其侵略之势竟呈燎原之势！微臣浏览遍东南奏章，只见到道道告急文书如雪片般，但奇怪是，具体战报竟如凤毛麟角，难以寻觅，仅有偶尔几张报捷文书，却远不及告急十中之。”
“这是为何？”嘉靖不解道。
“兵部解释是，没有发生交战。”徐阶道：“前线过度紧张所致。”
“胡说八道。”嘉靖不信道：“难道鞑虏在跟
们藏猫玩吗？”
“皇上圣明！”徐阶奉承句道：“微臣也不信，便用别法子，间接调查此事！”
十廷杖！”
沈默赶紧捂住嘴，不敢再出声。
※※※
沈默哭肉计奏效，嘉靖果然不再怀疑徐阶，缓缓问道：“徐卿家，你看过那状纸吗？”
“微臣看过。”徐阶微微点头道。
“什
法子？”嘉靖好奇问道。
“微臣秘密查阅近两年，九边文官任职更迭情况。”徐阶道：“又查阅兵部官兵世袭备案，通过这两方面数字，便能得出边军乃至文官武将阵亡情况，再对应那些个告急文书，又能得出每次鞑虏来袭，方真实损失。”
“阁老有心。”嘉靖赞许地点点头，轻声问道：“结果如何。”
“触目惊心！”徐阶吐出四个字道。
“看感官如何？”嘉靖问道。
“兹事体大，不目见耳闻，不能臆断有无。”徐阶沉声道：“其实此事微臣早有耳闻，也已经调阅相关文档在查此事，现在沈祭酒提出来，微臣正准备连夜写奏章，将初步结果禀明皇上呢。”意思是，这就是为什明天才报告。
嘉靖看眼沈默道：“多学着点，什叫老成持重……你那个沈老师教不你。”
沈默知道皇帝入彀，心中喜，但面上还是唯唯诺诺，抽泣不止。
“你查怎样？”嘉靖又问徐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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