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问道道：“严阁老以为如何？”这其实是代替嘉靖问
，每次都是重复
样话，嘉靖都懒得说
。
“回陛下。”严嵩扶着绣墩缓缓起身道：“何鳌确实是能吏，可惜这些年来缠绵病榻，年中倒有十个月在养病，就像吴吏部说，部尚书近似空悬，长久以往确实不是个
“听
给你慢慢道来……”高拱思绪，回到今日早晨朝堂上……
※※※
玉熙宫大殿上，严嵩徐阶分列左右，引领着六部九卿，几十位四品以上*员，向着北边龙椅跪下来，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叩九拜之后，身大红蟒衣、满头苍苍白发司礼大珰李芳，高声道：“平身。”
*员们便起身归位，只有严嵩与方钝两人，有绣墩可坐，其余人只能各自站好，就连徐阁老也不例外。
发生好事情。
也许是感觉这样不太庄重，高拱尽力将表情严肃起来，面对着二位迎出来下属道：“江南。你来下。”
“是。”沈默不理会张居正促狭目光，跟着高拱进他公房。
高拱将官帽搁在桌上，面动手解开官袍，面道：“衣冠楚楚上午，可把热坏，失礼，失礼。”说着便将官服除下，往椅子上扔，仅穿着白纱中单，拿起毛巾，在脸盆里浸浸。大把大把擦起脸。
舒服够，他才把毛巾搁下，看看沈默道：“快坐啊，们北方人不像你们南方人那
多讲究，怎舒服怎来。”
待众人站定之后，李芳将目光投向大殿右侧靠黄色纱幔，所有人目光也都偷偷望向那纱幔。
过会儿，纱幔后传来声悠扬玉磬声，李芳便高声道：“陛下有旨，有事早奏，无事散朝！”
大家好容易才逮着嘉靖会，哪能这就让他跑，吏部尚书吴鹏忙不迭出列道：“启奏陛下，臣有事。”
‘铛……’声磬响，李芳便道：“讲。”
“遵旨。”吴鹏道：“微臣查阅百官花名册。察刑部尚书何鳌，已连续病休年有余，致使部尚书等于空悬。按规矩，应当以‘病老不堪用’罢其官，另选贤能任用。”
沈默笑笑道：“热起来可不分南方北方，公子王孙也难免光着膀子。”
“哈哈……就是这个道理，那些个南方人还总笑话粗鲁，看他们是不食人间烟火才是。”高拱坐在沈默身边，拿起大蒲扇，边呼嗒嗒扇着风，边打量着沈默道：“江南，你不凡啊。”
“大人这话什意思？”沈默失笑道：“下官小鼻子小眼小模样，哪里看着不凡。”
“今天朝会上，真让你给说着。”高拱道：“果然是先赢后输，先输后赢！”
“哦？”沈默问道：“那是谁先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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