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脑子，别人也有脑子。”沈默意味深长道：“所以对
们来说。考虑这些问题，好比是杞人忧天，还不如讨论讨论，如何把国子监
教学质量抓上去呢。”
张居正闻言
愣，顿顿道：“江南，你意思是……”
“叫拙言，要不干脆直呼其名。”沈默皱皱眉道。
“呵呵，看来你对
他都说到这份上
，高拱也没法再追问下去。只好道：“你先回去吧，等朝会过再说。”
沈默起身，拱手施礼，便离开高拱值房。
※※※
第二天朝会，沈默和张居正是没有资格参加，两人便在国子监坐班，因为祭酒大人不在，自然可以随便点。张居正便跑到沈默公房里，在那里坐卧不宁，还长吁短叹，晃得沈默直眼晕，想好好办公都没法子。
忍又忍，还是没忍住，他只好搁下书，望着张居正道：“说太岳兄，你像个陀螺似转半个时辰，难道不晕吗？”
参照昨日张居正所言，心念电转间，沈默已经猜到高拱意思……这老匹夫是在借机试探，看看自己跟上面人……比如嘉靖、严嵩、徐阶……关系如何，看看自己对他间接拉拢，会给予何种程度回应。
想明白这点，沈默便笑道：‘相信您早已经智珠在握，问不过是考较罢，对
？’
“老夫是真心求教。”高拱摇头道。
“那就班门弄斧。”沈默轻声道：“大人最安全选择，便是随大流。”
“随大流？”高拱皱眉道：“听起来可不是什好主意。”
“才半个时辰？”张居正吃惊道：“时间怎过这慢？”
“你是关心则乱。”沈默笑笑道：“坐下喝点水，放松点，别这紧张。”
“不该你事儿，你当然不紧张。”张居正屁股坐在沈默面前道：“你根本不知道，赵部堂在老师那边地位，说顶梁柱都不夸张。”
“顶梁柱是徐阁老自己，赵部堂还担不起。”沈默淡淡道。
张居正没法否认，只好讪讪道：“反正是顶重要，要是他真被拿下，以后谁来抗衡严党？又要回复家独大局面。”
“话糙理不糙。”沈默淡淡笑道：“您是裕王爷老师，保守点没有错，以免被人胡乱联系，给裕王爷添麻烦。”
这道理高拱何尝不知，这些年又何尝不是这样做。但他仍然感到不爽，因为沈默说得汤水不漏，没有从中听出点端倪来。只好再问道：“那你预料，哪方会胜出呢？”
沈默高深莫测笑笑道：“先赢后输，先输后赢。”
“怎个意思？”高拱瞪起眼来道：“把话说清楚点，不要打锋机。”
“这话说不明白。”沈默两手摊道：“非得等到时候，才能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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