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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有
这些粮食，苏州城又撑四天，等到第五天
黄昏，两人在河边眺望着远方，却依然没有看到任何粮船踪影。
距离沈默承诺归期，已经过去足足四天，粮库里没粮食，城外灾民们也断炊。苏州城骚动终于要弹压不住，仅仅今天
个上午，便发生五起民众打伤官差事件……没有粮食，海青天名头也不管用，他赶去平息事态，被老百姓骂个狗血喷头，说他是个大骗子，就知道糊弄老百姓云云。
这让全心全意为百姓着想海瑞很受伤，他坐在码头边大青石上，眉宇中没往日坚定，取而代之，是淡淡伤感。这种表情出现在个铁汉脸上，尤其让人心酸。
这次归有光也是彻底草鸡，他蹲在码头边上，抱着头道：“完，完，今天要是还不来，明天就彻底要乱。”他很清楚，苏州城百姓怒火，让他们用各种方法压制两个月，如果旦爆发，足以毁灭整个苏州城切。
有他这种学界领袖才能办到，他把二百多弟子集中起来，每个人分派任务，让他们都回家要米去。有道是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那些学生们大都家境优渥，谁家都能拿出粮食来。
他又找到那些文友，豁上老脸求借，毕竟这个年代文人，还是要写面皮，没人好意思回绝他，便这个百八十石，那个三五十石借给他。
最后用二百多张欠条，换来这八千多石粮食，虽然说月后就得还人家万多石，但那是大人事儿，不是他。
本来归有光还挺得意，心说也就是
这
大面子，才能借来粮食，就你海刚峰整天得罪人劲儿，想借粮食门都没有，便有些恶趣味地问道：“不知海大人借来多少？”
“九千石。”海瑞古井不波道。
“要不咱们再去借点粮食？”归有光建议道。
“谁还会借？”海瑞双眼迷茫道：“这种事情，只能干次，他们现在肯定都把粮食藏起来，难道咱们还真抄家不成？”说着脸上又闪过丝厉色，咬牙道：“抄家就抄家！委屈下他们，总比让百姓乱起来强！”
“不到
“啊……”归有光吃惊道：“几分利息？”
“没有利息。”海瑞摘下官帽，从水缸里舀水倒在盆里，洗手洗脸。
“不信。欠条给看看。”归有光感觉很受打击。
“没有欠条。”海瑞擦擦手和脸，便从盘里拿个黑乎乎饼子，便用力吃起来……这种用麦麸和黑豆面做成面饼，归有光咬都咬不动，也不知海瑞是怎能十几天如次，只吃这种东西。
呆呆地望着这个永远副表情家伙，归有光感觉无以言表，也不知是该敬佩还是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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