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考虑过后果吗？”管家问道：“擅闯私宅，骚扰官绅，这骇人听闻
罪名，足以葬送掉你前程
。”
“屁前程。”海瑞啐
口，便拂袖去。
海大人便这样家家敲下去，好在有第家例子，后面也不敢不借粮，你家三百石，
家二百石，用半天时间，便借九千多石。
等到半夜将粮食解往仓库，归有光也押着粮食过来，两人碰头，吴县借七千多石，“这个是三分月利，到时候只要粮食不要钱。”归有光道：“好说歹说，求爷爷告奶奶，才给这
多。”这事儿也只
在，个管家什主也做不，大人还是改天再来吧。”说着竟要拂袖而去。
却听‘哐’得声，海瑞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将茶盏都震翻，吓得那老管家哆嗦，回过头来，恼羞成怒道：“寒家可是官宦门庭，二老爷担纲省布政使，请知县老爷给与尊敬。”
“本官就是给你家面子，才来着与你浪费口舌！”海瑞站起身来，指门外蠢蠢欲动人群道：“这些人是帮本官来运粮食，今天你若不借，明日本官就不来，但他们还是会过来，到时候发生什，本官概不负责。”
“你……”那管家气得直哆嗦道：“要煽动他们造反吗？”
“错！”海瑞沉声道：“这正是为防止他们造反。”说着缓缓逼近两步，目光如刀、盯着那老管家道：“听好，待会跟你主子复述去——官仓里还剩天粮食，如果你们不借粮话，明天苏州城就要乱起来，有今天这场，明天他们就不会冲着海刚峰来，而是定冲着你们这些为富不仁、囤积居奇大户过来，到时候无论发生什，就算把你们家烧光杀光，也不过是‘民乱’二字！就算侥幸没有冲击到你们家，但到时候朝廷为平息民愤，说不得还得拿你们家开刀——是现在拿出千石粮食，还是等到明天让他们来拿，自己掂量着办吧！”说着看看天色道：“刻钟内给答复，过时不候。”便重新坐下，看眼杯盘狼藉桌子，沉声道：“换茶！”
两刻钟后，粮食终究还是送出来，海瑞看明显不够，便皱眉道：“却只有五百石吧？”
“六万斤粮食。”管家没好气道：“已经是寒家极限，您也不要逼人太甚。”
海瑞沉吟片刻，点头道：“这次就算。”说着大手挥道：“抬走？”衙役和百姓们便哄而散，将百五十斤大麻袋，往外面大车上扛去。
看到这幕，那管家叹息道：“海大人，自古可没你这做官。”
“你们已经把们逼上绝路。”海瑞轻蔑地看他眼道：“规矩是对规矩人用，不是你们这些为非作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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