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上,尽是渡舟,在黑暗中向对岸驶去,悄无声息地向泗州城摸去,泗州城距离淮水只有两里远,船上军士都是穿着和夜色相近灰暗衣衫,天光黯淡,雾锁淮水,直到那些灰暗身影到泗州城下,仍然没有被雍军发觉。
到城下,十几个黑影掩到城下,手足并用向城上爬去,这些人身手敏捷,只凭着城墙些许凹凸不平,就能够如同猿猴般向上攀去。还未接近城头,城上便有人低呼道:“你们来。”言罢放下绳索,这些黑衣人借着绳索,不多时已经登上城墙,没入黑暗之中。过不到拄香时间,泗州城内突然火光四起,然后城门之内传来纷乱喊杀声,不多时,城门洞开。
伏在暗处南楚军将领望见,心知里应外合大破泗州战术已经成半,挥动旗帜,杀声震天,南楚军士向城门冲去,那将领马当先,直入城中,只见眼前烟火弥漫,引路之人很快就消失在演武之中,那将领皱眉,喊道:“不可深入,控制城门。”
就在这时,两边突然传出喊杀声,那将领愣,只见雍军从两侧涌上,身后城门则是轰然关闭,那将领心知不好,大叫道:“中计,跟杀出去。”却还没有跑出两步,就已经被利箭射杀。
淮水对岸,原本遥望着泗州杨秀心中生出不祥预感,已经过小半个时辰,尚未得到回报,正在他心焦时候,只见河对岸泗州城门突然洞开,个雍军将领纵马到河边,朗声大笑道:“多谢你们厚礼,本将军笑纳。”说罢,他手挥,身边军士丢下几十颗人头,那将军高声道:“张将军有命,凡是私通楚军,意图谋夺泗州叛逆均已正法,首级令送给杨大人。”说罢,那支雍军快马奔回去。此刻河上烟雾刚刚散去,露出湍流淮水,以及对岸固若金汤城池。
杨秀心中阵剧痛,知道辛辛苦苦联络内线和派去夺城勇士都已殉难。
此刻站在泗州城头张文秀也是手冷汗,若非昨日得到密报,城内世家有不稳迹象,而黄昏时分又得到裴云密令,让他不顾切,收押城内豪门,才发觉南楚军里应外合阴谋,若非如此,只怕泗州城即将不保。如今他手中五万军队,分别扼守泗州和徐城,南楚军则在对岸都梁扎下大营,淮东楚军主动北上,这战艰苦,不问可知。
三月二日,襄阳城内。容渊望着手上密报,几乎是咬牙切齿,这两日雍军突然放缓攻势,容渊心中不安,遣人出去查探,却发觉城外雍军竟然走大半,只剩下几万人在那里佯攻。疑惑之下俘来些雍军军士拷问,才得知江淮战场大战已起,裴云求援书信已经到襄阳,长孙冀留下两万人在这里虚张声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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