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锦说话:“陈公公,既然赵贞吉说让吕公公面呈皇上话,那就是这里面东西只有皇上能够御览。吕公公不在,们最好都不要看。”
陈洪手停住,脸阴沉:“以往规矩各省奏疏不是司礼监都要看
“可见这是装疯!”陈洪再不耐烦他们回话,大声喝道,“人呢?”
当值太监那头在门外立刻答道:“回陈公公,正在外面给他洗呢。”
“听说浙江重审郑泌昌何茂才供词你们也带来?”陈洪紧接着问那两个锦衣卫。
“带来。”个锦衣卫从怀中贴身处掏出那份烤漆粘着三根羽毛牛皮纸封口急递,却有些呈也不是不呈也不是,犹疑着说道,“赵中丞说,要奴才们亲手交给吕公公。然后由吕公公面呈皇上万岁爷。”
“吕公公?这里有吕公公吗?”陈洪立刻拉下脸。
锦衣卫正跪在值房当中受陈洪呵斥。
见黄锦进来,石公公和另个秉笔太监都站起,两个太医也站起。
陈洪原本不想站起,但知他从玉熙宫来,也只好慢慢站起,带着客气问道:“主子有旨意?”
黄锦走过去,在自己那把椅子前站:“着仔细讯问杨金水,然后将浙江奏疏呈上去。”
陈洪:“这就是,正讯问呢。”说完这句带头坐下去。
吕芳突然被嘉靖派去永陵,旨意是察看万年吉壤,并未明旨免去他掌印太监,却又让陈洪暂署掌印,尽管宫里宫外许多猜测,毕竟不敢明传。两个锦衣卫这段时间直在路上,当然不明就里,现在见陈洪坐在吕芳位子上,又是这般神态,才知宫里起大变故,时怔在那里。
石公公这时说话:“吕公公派到永陵监修万年吉壤去。这里现在是陈公公当家。”
“跟这些奴才说这多干什。”陈洪立刻端起威势,对那石公公吩咐道:“把东西拿过来就是!”
那石公公这时脸上也没有什表情,只是起身过去接过牛皮纸封口急递,转身递给陈洪。
陈洪接过奏呈便想撕开封口。
黄锦石公公和另个秉笔太监跟着坐下去。
两个太医屁股挨着椅子边也慢慢坐下去。
陈洪目光这才又盯向两个跪着锦衣卫:“都听见,皇上在等着回话呢。咱家再问你们句,杨金水是哪天疯?怎疯?你们怎知道他真就疯?”
两个锦衣卫对望眼。
“是。是属下们回话不清。”年纪稍大那个只好重新禀道,“杨金水是六月二十发疯,连十天整日整夜闹腾,说是好多鬼魂来找他。七月日上谕到,宣旨便痴呆,不再闹腾,也再不说话。喂饭便吃饭喂水便喝水,不喂也不叫饿。便溺也都失禁,全拉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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