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跟着站
起来。李妃也跟着站起来。众人眼中都闪着兴奋
光。
“去趟江南，竟连回话都不会！”黄锦走到值房门口便听见陈洪也正在这里发威，脸
阴，径直走进去。
司礼监值房北墙原来五把椅子还是五把椅子，只是吕芳原来坐正中那把椅子上现在坐着陈洪，陈洪右边最后把椅子还坐着石公公，陈洪左边最后把椅子还坐着原来那个秉笔太监，紧靠陈洪左右两把椅子却空着，右手那把原是陈洪坐，左手那把仍是黄锦位子。
今天两侧椅子上倒坐着两个特殊身份人，便是太医院两名太医。
两个押解杨金水
民便盗，于是邪恶之气便无处不在。”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提高声调：“然则天上毕竟有个日头在，日光蒸烁，此无风之气终有散尽天。历朝历代到没有风只有气时候便是日光蒸烁气数要尽。”
裕王深以为然重重地点下头，想顺着他这个话切入正题，却依然有些犹豫，不禁望向李妃。
李妃立刻明白裕王意思，这是想叫自己挑起话题，便会意地迎着裕王目光：“王爷，
能不能问句？”
裕王：“既叫你听，你当然能问。”
李妃飞快地瞥张居正眼，连忙将目光垂下：“请问张师傅，譬若君主用人，什
人是风，什人是气？”
如此巧妙地切入正题，而且切进来便是偌大个难题！张居正目光闪，望向高拱，高拱也是眼睛亮，两人碰下目光，心中都不油而然对这个王侧妃精明既心生赏识，又生几分敬畏。
张居正尤其如此，不知为何，平时每当面对这位王妃，心中便怦然似有鹿跳，此时听她向自己发出如此问，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将这个回话递给高拱：“肃卿兄，这个理你来给王妃说吧。”
高拱：“王妃此问让臣等佩服。这个答案诸葛亮在《出师表》里已经说，‘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衰替也’。这就是说，贤臣是风，小人是气。”说到这里他也激昂起来：“贤臣小人时时都有处处都在，为君者择用而已。适才太岳说历朝历代没有风只有气便是气数要尽，如果君主能及时选用贤臣罢黜小人，有风化在，这个朝气数便不会尽，只是小人气数尽而已。”
“大明朝也该是小人气数当尽之时！”裕王倏地站起，不再讳言大声问道：“你们说，杨金水这次拿，尚衣监巾帽局针工局也拿好些恶奴，父皇是不是要彻底清除*党！”
“关键是浙江这次送来供词！”高拱也站起来激动地说，“要是这次送来还是上次海瑞审讯供词，清除*党应该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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