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实在是机灵过甚。
嬴政转话题,开始对燕方略会商。
次日,李斯率领支精锐飞骑兼程北上,赶赴易水大营去。
五、易水之西战云再度密布
幕府聚将完毕,王翦独自走进河谷柳林。
令王翦思绪难平者,灭国长策终究是明晰地确立。还在顿弱与咸阳之间快马信使穿梭往来时,王翦便上书秦王,申述自己评判。王翦着意提醒秦王:燕国是有八百年根基西周老诸侯,其傲慢矜持天下闻名,不可能真正臣服于秦国;邦交斡旋可也,不能过于当真,更不能因此而松懈国人战心。上书中,王翦举出燕国对待赵国先例:“以赵国之强力抗秦,以赵国之屏障山东,燕国尚不记赵恩,屡屡背后发难。如此昏政庙堂,何能臣服于老诸侯眼中之蛮夷秦国也?贫弱而骄矜,昏昧而疯痴,燕人为政之风也!君上深思之。”
然则,秦王虽然并没有下令中止战事,却来道“攻燕之战,随时待命”王书。对王翦上书,秦王也没有如同既往那般认真回书作答。显然,秦王是有着别样方略。王翦也明白,秦王方略,定是与在国大臣们起会商,不会是心血来潮之举。但是,王翦还是怅然若有所失。这种失落,与其说是自己主张未被秦王接纳而生出郁闷,毋宁说是对未来灭国大战有可能出现波折而生出隐忧。身为秦王赢政之世秦国上将军,王翦天下之心,已经超越前代司马错与白起。也就是说,王翦筹划秦国征战,已经不再是司马错白起时期攻城略地之战,而是统天下灭国之战。以战国话语说,此乃长策大略之别也。用今人话语说,这是战争所达成政治目标不同。
目标不同,必然决定着战争方式不同。
从大处说,这种不同主要在于三处:其,攻城下地而不坏敌国。此前,包括秦国在内各国间所有战事,都带有破坏敌国根基使命。司马错破六国合纵,焚毁天下第粮仓敖仓;白起攻楚,火烧彝陵;乐毅破齐,尽掠齐国财货……凡此等等,皆为战国兵争之典型也。从战事角度说,这种仗顾忌少,得利明显,在同样条件下好打许多。而王翦麾下今日秦军则不然,所攻邦国城池土地人民,实际便是日后与自己同处个国家城池土地人民。如此,自然不能无所顾忌地烧杀抢掠。此等不同,必然须得以改变种种战法,并重新建立军法,来实现这种由掠夺战向灭国战转变,其中艰难,自不待言。
其二,击溃敌军,而未必全歼敌军。秦为耕战之国,以斩首记功律法,已经延续百余年。此等律法之基础,固然在于激励士卒战心,同时,也在强烈地强调种战法——完全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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