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尹。”
“如何如何?伊尹?”王稽呵呵笑,“你却说,伊尹为何物?”
“商汤大相,可是?”
“……”王稽心下蓦然动,打量着独木舟
交有道,使者有节,纵是齐王敬贤,范雎却当严守国家法度,不敢受齐王赏赐。说罢便转身进入随员行列,再也没有与齐国任何人说句话。
“特使明察,这便是范雎在齐国行踪故事,在下没有任何遗漏。”
王稽听得仔细,咀嚼之间却是阵怅然。齐国探察,证实范雎确实是个大才,可偏偏这个大才却被魏齐须贾们整治得死活不知下落不明,自己原本也许可以立件大功,如今却也是化作子虚乌有,如何不令人叹息?莫非这便是秦王说得王运国运?大才乍现,却只是骤然个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便消失,时也运也?
六、范雎已死张禄当生
说也奇怪,两旬过去,咸阳竟然还没有发回盟约。
按照路程,从大梁到咸阳特急羽书官文,快则旬日慢则半月足足个来回,如何这次却如此之慢?头半个月王稽无所事事,觉得耗在大梁当真无聊,除到各个盛情相邀显贵府邸饮酒,便是到街市酒肆听消息传闻,唯收获,如果可以说是收获话,便是各方消息印证:那个范雎确实死,被竹鞭打死后连尸体也被魏齐身边个武士拉去喂狗!王稽听得惊心动魄,却还得跟着贵胄们谈笑风生。便是从那时起,他对大梁陡然生出种无可名状厌恶,恨不得立即逃离这个弥漫着奢靡腥臭大都。可是,便在三日之前,他却又陡然窥视到这座风华大都神秘莫测,觉得时光未免太仓促些,期盼秦王回诏最好再慢几日,让他再细细琢磨番神秘大梁。
峰回路转,眼前却突然有丝亮光。
那日暮色,王稽正在庭院大池边百无聊赖地漫步,却有个红衣小吏划着只独木舟向岸边漂过来。王稽常在这里徘徊,知道这是驿馆吏员在查验仆役将水面是否收拾得洁净,便也没有理会,径自踽踽独行。不想沿池边转悠三遭,那只小小独木舟却始终在他视线里悠然漂荡。王稽笑,后生,想讨点酒钱?今日却是不巧,老夫两手空空也。这座驿馆是各国使节居所,吏员仆役们常常以各种名目为使节及随员们半点儿额外差使,或打探消息或采买奇货,总归是要得到些出手大方赏金。若在他邦,这是无法想象,然在商市风华蔚为风习大梁,这却是极为寻常。王稽多年管辖王宫事务,熟知吏员仆役之艰难,更知大梁之风习,是以毫不为怪。
“先生可要殷商古董?”独木舟飘来句纯正大梁官话。
“殷商古董?却是何物?”王稽漫不经心地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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