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他看着右手空座席便直窜怒火。道上相遇,蔺相如又远远躲开,竟是每次都避开他。老廉颇牛劲儿大作,便对几个司马下令,寻衅上卿府吏员,逼蔺相如出来与老夫理论!饶是如此,蔺相如也还是不露面,连上卿府吏员仆役也是匪夷所思好脾气,只死活不与他府下人士碰面。威风是威风,可老廉颇却更是憋气得火冒三丈。无论是依行伍军风,还是依朝野国风,受辱者都必与寻衅者有个断。这个断,在庶民士子便是决斗,在军营便是比武,在朝臣便是直面理论甚至相互仇杀。譬如当年晋国权臣赵盾当着国君大骂臣子屠岸贾,而屠岸贾便公然放出神獒捕杀赵盾般。赵国本是晋国承袭者之,赵氏族历来都是军旅世家,国风刚烈民风剽悍风尘朝野多慷慨悲歌之士;朝局冲突动辄便是兵戎相见,庶民冲突动辄便是大举械斗,遇挑战而退避三舍,便会被指为懦弱不肖,从此无人与之来往。按照本意,老廉颇也就是想羞辱蔺相如番,出口恶气事,绝不会联络群臣迫使赵王罢黜与蔺相或与其如兵戎相见。毕竟,廉颇是行伍出身忠勇大将,蔺相如也是赵王倚重治国邦交能臣。老廉颇心想便是个不服,心要做便是个出气,最终要得到便是个你蔺相如须得服膺老夫!然则气昂昂寻衅年余,竟是夯锤砸到云气里软绵绵无可着力,当真气死老夫也!思忖番,老廉颇决意上书赵王:辞去这窝囊大将军,自请赴云中统兵大战秦军,离开这令人憋气邯郸,从此不再见这个教人腻歪蔺相如!否则,便是罢黜蔺相如这个门客贱人,总归是老夫与此等贱人势不同殿两立!
这日老廉颇从武安军营赶回邯郸,路思忖妥当,回府沐浴后换得身干爽苎麻布衣进书房,尚未在案前就坐,府务司马便匆匆来到。老廉颇瞄便知他有事禀报,便站在书案前,有事便说,吞吐个甚来?府务司马脸上白阵红阵,期期艾艾竟是开不得口。老廉颇大怒喝道,吭哧个鸟!教蔺相如割舌头?府务司马惊,这才结结巴巴地说听到蔺相如番话,末竟是面色胀得通红地低下头去。
“此话是蔺相如说?”老廉颇板着脸。
“正是。”
“还有谁听说过?”
“邯郸城都传遍。大将军可证之于平原君。”
“真道怪。”老廉颇嘟哝句,却是半日无话,连府务司马何时出去都毫无知觉。
这段时日以来,老廉颇也隐隐约约地觉察到同僚们神色有些蹊跷,车马行于长街大道,国人也都远远地避开,再也没有那种争相观瞻老元戎风采热火气,总归是走到那里都是冷冷清清。便在府务司马禀报之前,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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