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之分量他这韩王如何比肩而论?如此情势之下,便是赵王轻慢,韩釐王自觉也可忍耐,谁料赵王竟远远下车迎来,非但全然没有丝毫骄矜,反倒是超乎邦交礼仪片热诚。蓦然,韩釐王心中油然浮现出“三晋家”这句已经被天下遗忘老话,时间情不自禁,迎上去拉住赵王双手竟是声哽咽:“赵王兄,韩咎……”便说不下去。
“走!行辕说话,先叨扰你酒。”仿佛久别重逢老友,赵何笑得真诚爽朗。
“正是正是,接风酒宴早排好,走!”
在韩国行辕大帐里,两王酒不断话不断分外亲密。韩釐王感慨万端,说秦王这次也只带六千军马,竟与赵王人马相当,赵国能于强秦平手周旋,山东六国便有指望。如此局面,谈何容易!惜乎韩国日见萎缩,韩咎愧对祖先也。说着说着便是泪眼朦胧。惠文王却是番劝慰激励,说强弱互变,数十年前赵国还不是样?只要韩王兄励精图治,韩国还是劲韩。韩釐王感奋不已,拍着酒案便是阵慷慨,有赵王兄做靠山,韩咎便振作番。三晋家,此次会盟,韩咎便是赵王兄臂膀。惠文王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有韩王兄句话,赵何便有底气也。直到暮色降临,这场接风酒宴才告结束,韩釐王亲自将惠文王送到赵国行辕,又叮嘱絮叨阵,方才呵呵笑着回韩国行辕去。
便在酒宴期间,蔺相如已经约见秦王特使王稽,商议好次日磋商盟约,三日后秦赵两王举行会盟大典,盟约用印。回到行辕,侍女正在为赵王煮茶消酒。蔺相如便禀报诸般会盟事务排列,惠文王连连点头,便也胀红着脸兴致勃勃地说与韩釐王会面情形。蔺相如笑道,既然如此,臣便动议会盟邀东道国列席如何?好,正当如此。惠文王拍案笑道,秦王没有拒绝韩王列席理由,只对有利也。
经过整天磋商,蔺相如与王稽终于将秦赵盟约议定,等书吏们将盟约誊抄到羊皮纸上并同时也刻好竹简本时,已经是天交三更。按照邦交礼仪,秦赵两王还有日最后定夺,若无异议,第三日便是会盟大典。蔺相如很清楚,这次秦赵盟约只是秦国分化山东六国次邦交谋划而已,更确切地说,是秦国在山东六国孤立赵国谋划。也就是说,秦国要通过这次会盟,将赵国变成与秦国同等超强战国,使其余战国将赵国也看成与秦国同样雄心勃勃要统天下强敌,进而不敢靠拢赵国,而秦国便能全力与赵国对抗!惟其如此,这种盟约便既不会有重大实际约定,最终也不能当真信实。然则,赵国却必须会盟。说到底,赵国需要时间,而时间核心,便是没有秦国这般强敌所能引发举国大战;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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