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昭雎微笑着,“老臣请王分两路部署:春申君率军迎敌,老臣率昭氏子弟并王族禁军护驾迁都,正是两全。”
“好!”楚怀王竟是拍案而起,“老令尹高明!既全国,又抗敌,秦国能奈何?”
春申君长叹声,牙关咬得脸色铁青,却终是没有说话。
次日,郢都便开始惊人混乱折腾。迁都消息传出,国人尽皆哗然,原本热血沸腾抗秦激情突然变成近乎疯狂忙乱。商人要搬迁店铺存货,富人要收拾财货追随着王室迁徙,农人操心着水田里快要成熟稻谷,私业百工则千方百计地埋藏还没有卖出去零碎物事,操持水上生涯渔人水手则忙乱地收拾船只,则随时准备逃走,二则又忐忑不安想发笔国难财,对那些求助于轻舟快船出逃富户狠狠要个大价钱。只有那些穷得叮当郊野隶农与官奴家人,却嗷嗷叫着在街头四处转悠,痛骂官府软骨头,自个要去打秦国。街市国人如此,宫廷更是忙得昏天黑地。要在三两日内将偌大王宫切可以搬走物事装车装船打包袱席卷空,却是谈何容易?没郑袖靳尚楚怀王,便象被抽掉筋骨堆老肉,只坐在后宫湖边发呆,但有人来请命搬迁事务,便是通大吼:“饭袋!酒囊!毋晓得自个想想?本王是管这些琐碎啦!”吓得内侍宫女竟是没有个人再敢来请王命。
闹哄哄折腾三日,浩浩荡荡地车队船队终于开拔。楚怀王听说秦国水军
都死,你再不为本王谋划,楚国便要没有啊。”昭雎冷冷道:“启禀王:非是老臣做大,实是老臣寒心也。若迟得几日,只怕老臣头颅也挂在宫门高杆,屈原那忠臣也回来。”楚怀王便是连连叹息:“老令尹哪里话来?谁说屈原要回来?楚国柱石,舍令尹其谁也?”昭雎依旧冷冰冰道:“王若能给老臣道诏书:永不起用屈原,若得起用,世族共讨之。如此老臣便得心安。”春申君咬牙切齿正要发作,楚怀王却暗地里猛扯他衣襟,又拍案高声道:“好!本王便立即下诏啦!老令尹只说,如何抗秦?”
“老臣之意:立即迁都。”昭雎只冷冷句。
“迁都?噢呀,迁到何处去?”春申君显然急。
“寿城。”
“寿——城?”春申君倒吸口凉气,寿城,那可是昭氏封地啊!
楚怀王却并不惊讶,只是追问:“迁都举动大,谁来护驾呢?”
“老臣亲率昭氏六万子弟兵护驾,可保王万无失。”
“噢呀不妥!”春申君急道,“那这郢都周遭数十城,便拱手送给秦国?”
昭雎冷笑:“莫非春申君有奇策?”
“噢呀国难当头,有何奇正?唯举国死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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