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于慈宁宫中闭门诵经祝祷多日,听得此消息,情急不己:“端淑如何?”
福珈喜不自禁:“公主无恙,切平安。”
太后闻言欣慰,长叹声:“天命庇佑,大清安宁。只是皇帝要如何处置达瓦齐及端淑长公主?”
福珈且笑且流泪,激动道,“皇上恩慈,说于恒有言,曰杀宁育,受俘赦之,不扩度,又说要宁宥加恩,封达瓦齐为亲王,准许他及子女居住京城,再不北归。”她说得太急,又道,“皇上孝心,以平定准噶尔达瓦齐遣官司祭告天地、社稷、先师孔子,更要为太后您上徽号,以示庆贺。徽号也让内务府似好,是‘裕寿’二字,可见皇上仁孝。”
太后漠然笑,轻嗤道:“皇帝要真是仁孝,就让端淑与达瓦齐这个逆臣和离,搬入慈宁宫中与哀家同住。”
“皇后娘娘保重,万勿再伤心。”
海兰挥挥手:“有劳李公公和凌大人。”她停停,“李公公还要赶着去咸福宫伺候皇上和颖嫔,赶紧去吧。”
李玉与凌云彻立在翊坤宫门外,目送如懿与海兰入内,方才躬身离开。凌云彻似有些不舍,脚步微微滞缓,还是赶紧跟上。
甬道转角处,嬿婉脸色己经如数九寒冰,几可冻煞人。春婵从未见过嬿婉这样神色,不觉有些害怕,轻声唤道:“小主小主!您怎?”
嬿婉迷离眼波牢牢地注视着前方,她幽幽凝眸处,正是凌云彻渐行渐远背影。有抹浓翳忧伤从眸底流过,伶仃叹息仿佛划破她胸腔:“个男人用这样眼神看个女人,是为什?”
福珈笑容滞,如飘落于湖心上
她这样叹息,似是自问,亦像是在问春婵。
春婵吓得有些懵,哪里敢接话,只能怯怯低头。
嬿婉亦不需她回答,只是沉浸在自己伤感之中:“都过去啊…都过去!”她脸色如湖镜般沉下去,唯有双眸中几点星光水波潋滟,流露出浓不可破恨意,“可是,哪怕己经是过去,本宫也容不得!喜欢过本宫时,便要喜欢本宫世,永远不许变!皇上是这样,他是这样,谁都样!谁要改变这个,本宫绝不会放过他!”
乾隆二十年五月,前线捷报频传。达瓦齐自带兵负隅顽抗,军械不整,马力亦疲,各处可调之兵,己收括无遗,使得众心离散,纷纷投降。北路和西路大军分兵两翼各据地势,包围达瓦齐最后栖身格登山。清军出其不意,突入敌营,策马横刀,乘夜袭击。达瓦齐及部下措手不及,乱作团,自相践踏,死者不可胜数,万余敌兵,顷刻瓦解。达瓦齐率两千余人仓皇逃遁,黎明时才被追兵捕到。
皇帝大喜过望,当即下令将达瓦齐及家人解送回京,不许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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